第17章 钢铁守护与雷霆夺地(1/2)

陈东指尖悬在系统面板“确认兑换”按钮上,指腹的薄汗洇湿了冰凉的虚拟按键。

商币余额从跳成的瞬间,他喉结滚了滚——这3000商币远不止能换十台德国搅拌机、给全厂工人发三个月奖金,若兑换技术图纸,足以拿下半条塑料加工产业链的核心专利。

但在1957年的元朗,武力比图纸更能护得住家人和工厂,他最终还是把筹码压在了30台藏在“人皮”下的钢铁造物上。

系统提示音冷得像车间的铁管:“24小时内分三批到港,默认扮成普通人,长相、习性可微调,行为偏差值超10%会触发暴露预警。”

他在书房踱到后半夜,烟蒂把烟灰缸堆成小丘,才把10台守护机器人的去处捋顺。

父亲陈父每天要去元朗墟收账,那地方是联兴的地盘,马仔见了账本就像见了肥肉。

陈东让系统把两个机器人调成“老账房”模样:粗布衫洗得发白,领口磨出毛边,皮肤调得比元朗工业区工人还黑,手掌心烙上常年翻账本磨出的薄茧,连走路时膝盖微屈的弧度都照着陈父的老寒腿调——“阿福阿禄,你们就说跟我爸学过账,来香港找活干的广州同乡。”

调试时,阿福弯腰捡笔,膝盖“咔嗒”响了一声,跟陈父每次起身时的动静分毫不差。

陈东盯着那只微颤的膝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抱他时,也是这样先揉两下膝盖才敢用力,眼眶莫名发紧。

母亲阿娥爱去元朗大马路菜场,陈东让两个机器人扮成隔壁李阿婆的远亲。

竹篮得是用了十年的旧物,提手磨得发亮,边缘缺了块竹篾;里面衬的油纸要皱巴巴的,还得沾点酱油渍——“张婶刘婶,你们跟我妈买菜时,记得抢着挑烂菜叶,几毛钱的葱也要跟摊贩争两句,说‘昨天买的菜心嚼不动,今天得选嫩的’。”

试演时,张婶捏着根蔫了的菜心跟陈东“讨价还价”,语气里的泼辣劲儿,跟李阿婆骂街时一模一样。

阿娥在旁看着,笑着拍了张婶胳膊一下:“你这性子,跟我家阿婆真是亲姐妹!”

陈东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去半截。

自己身边留了三个。

司机阿明穿灰西装,领带要歪着系,开车时会偶尔揉右眼——“就说前几天熬夜盯账本,眼睛涩得慌”;

助理阿杰拎着掉了漆的旧公文包,记东西时总爱咬笔杆,笔帽上特意弄了个牙印,跟陈东自己的旧笔一模一样;

保镖阿勇穿短打,站着时会不自觉捶腰,后腰还贴了块麝香止痛膏,“跟人说以前在元朗码头扛货,闪了腰落下的毛病”。

陈东让三人站在镜子前,阿明揉眼睛时的停顿、阿杰咬笔杆的力度、阿勇捶腰的角度,都跟元朗街头那些普通人没两样。

他忽然指着阿勇的鞋:“鞋底的泥再沾点,要像刚从元朗工业区工地回来的样子。”

细节抠到这份上,才敢让他们跟着自己出门。

最后三台派去元朗工业区的厂房,混进门卫和巡逻队。

陈东特意交代:“巡逻时要躲着厂区积水走,遇到工人得递烟,烟得是最便宜的‘红双喜’,还得说‘今天天气闷,歇会儿再干,别中暑了’。”

“模具房和财务室要盯紧,每小时绕着走三圈,看到陌生人靠近,别直接拦,先假装扫地跟上去,确定是外人再问。”

剩下的20台机器人,陈东没急着安排。

他翻了三天元朗街坊名录,给它们安了“活”的身份:

阿贵在元朗屏山棚户区当苦力,破庙里的床位上摆着半双旧布鞋,枕头下塞着半张泛黄的家书,上面写着“娘,我在元朗找到活了,下个月寄钱回家”;

阿明在元朗墟夜市摆摊,卖廉价塑料玩具,摊位旁放着个搪瓷缸,跟左右摊贩混熟后,连谁的老婆爱唠叨、谁的孩子在元朗学堂挨了骂都摸清了;

阿坤拿着元朗墟的身份纸,是无亲无故的“孤佬”,白天在元朗茶楼打杂,晚上就缩在阁楼里喝廉价米酒,酒杯沿还缺了个口。

这些身份不是编的——阿贵的家书是陈东照着乡下亲戚的信抄的,阿坤的酒杯是他从元朗旧货摊淘来的,连阿明摆摊时用的秤,都是跟元朗墟巷口王大爷借的旧秤。

陈东知道,在1957年的元朗,只有带着烟火气的“人”,才不会被人怀疑。

第二天一早,陈东把阿福阿禄领到陈父面前。

陈父正擦着老花镜,准备去元朗墟收账。

“爸,这是阿强的远房表哥,以前在广州帮人管账,最近来香港找活干,跟您跑几天,能帮着搬搬账本、对对数目。”

阿福立刻递上杯热茶,口音里带着广州腔:“陈叔,您多指点,我手脚麻利,就是膝盖不太好,走快了会疼。”

说着揉了揉膝盖,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几十年。

陈父接过茶,抿了一口,看着两人憨厚的模样,笑着点头:“行,正好最近账多,你们跟我走,路上慢着点。”

当天下午,陈父带着阿福阿禄走进元朗墟的窄巷。

刚拐过弯,巷头巷尾突然涌出来十几个马仔,为首的黄毛叼着烟,伸手就抢陈父手里的帆布包:“老东西,联兴的地盘收账,不交保护费就想走?”

陈父气得发抖,刚要争辩,阿福已经上前一步。

他看似慢悠悠地侧身,却正好避开黄毛抓包的手,同时反手扣住黄毛的手腕——力道控制得刚好,黄毛疼得龇牙咧嘴,却没伤筋动骨。

身后五六个马仔挥着钢管冲上来,阿福拉着陈父往后退,故意让钢管擦着自己的胳膊过去,粗布衫瞬间裂开道口子,“哎呀”叫了一声,额角还“冒”出层冷汗。

阿禄则抓起墙角的竹篓挡在身前,竹篓被钢管砸得稀烂,他趁机一脚踢在马仔小腿上,那马仔惨叫着倒地。

两人在人群里闪转腾挪,每次反击都留着余地:要么把人绊倒,要么夺下武器,自己却“挨”了不少拳脚,衣衫破了好几处,脸上沾了灰,看起来狼狈不堪。

没几分钟,马仔全躺在地上呻吟。

阿福揉着“红肿”的胳膊,声音带着气:“联兴的人就这么欺负老人家?再敢来,我就报警察!”

黄毛吓得爬起来就跑,连钢管都忘了捡。

陈父看着阿福胳膊上的“伤”,心疼地说:“你们俩别怕,下次遇到这事,先把账本护住,钱给他们就是。”

阿福阿禄笑着点头,没人提刚才那几下“反击”有多精准。

这边刚妥帖,陈东就把阿铁叫到办公室。

阿铁刚从元朗工厂过来,袖口还沾着胶液,听说联兴又找事,拳头攥得咯咯响:“东哥,忠哥他们太过分了,上次抢仓库,这次又拦陈叔,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陈东指着桌上的地图,指尖划过联兴在元朗的地盘:“我给你20个人,都是好手,你当他们的头。”

“记住,要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切掉联兴的据点,别伤着街坊。还有,每次动手都要‘打得艰难’,别让人看出破绽。”

阿铁挺直腰板,眼神亮得吓人:“东哥放心,我一定办妥!”

当天深夜,元朗废弃粮仓里,20台机器人站成两排,阿贵穿着苦力的破衣服,阿明拎着摊贩的搪瓷缸,阿坤揣着廉价米酒,看起来跟元朗街头的普通人没两样。

阿铁拿着手绘地图,声音发紧:“明天清晨先打元朗厦村收账点,黑虎上个月抢了王阿婆的摊位费,这次不仅要拿地盘,还要把钱还回去。”

次日清晨六点,元朗厦村收账点的铁门刚拉开,阿铁就带着人走了进去。

黑虎正坐在桌后数钱,抬头看到他们,把钱往抽屉里一塞,抄起砍刀就骂:“哪里来的野种,敢闯联兴的地盘?”

阿铁没说话,上前一步假装要掀桌子。

黑虎挥着砍刀砍过来,阿铁猛地往后缩,砍刀“哐当”砍在桌角,木屑溅了他一脸。

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心跳得像要蹦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跟人真刀真枪地干,哪怕知道身边的人是“好手”,也忍不住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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