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2）

“只签了五年代理合同？”

程程翻到文件末尾，有些疑惑。

既然有渠道，为什么不签更久？

“可能用不了五年。”

安芸起身，取出两个茶杯，缓缓斟茶。很快会有新东西出现。”

“比如互联网。”

程程茫然地端起茶杯，和安芸碰了碰。

互联网？什么东西？

安芸看着她懵懂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美女就是美女， 呆都这么好看。啵！”

他忽然凑近，在程程脸上亲了一口。

等程程接手后，他就能继续当甩手掌柜了！

想想就美！

……

京城，二环某隐蔽办公室。

大领导耿燕波翻阅着手中文件——全是京海传来的线报。5日上午10时，安芸安排李响返家……”

“毕所有关于安芸的资料。

厚厚一摞文档静静躺在桌上。

与其说是工作汇报——

更像是一部关于安芸的日常实录。

密密麻麻的文字里，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某日上午某时，陪孩子玩耍片刻；

某日下午某时，品了几杯名贵龙井。

耿燕波捏着纸张的手突然一顿。几千块一两的茶叶？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搪瓷杯里浮沉的廉价茶梗上，喉结动了动。

三天后，一封带着墨香的信用牛皮纸信封封装，从红墙内发出。

钢笔字迹力透纸背：

「小云：见字如晤。

你处理各方关系的手段颇有古贤之风。

不过晨练后空腹饮茶实非养生之道。

另，老夫官至此处尚饮粗茶，你小子倒是活得比我通透。

」

写到最后，笔尖洇开些许墨渍。

老人忽然想起情报里的画面：那个年轻人总在廊下逗弄画眉鸟，身旁永远围着莺莺燕燕。

最恼人的是，这家伙越是懒散度日，那些政绩就像熟透的果子般往他怀里掉。

这年轻人真是天赋异禀！

耿燕波回想着安芸安排李响处理养廉银的事。

他不由得心生感叹。

这年轻人办事真够周到！

既保全了他人的颜面。

又让受助者毫无负担。

这小子。

外冷内热！

为人处事都让人格外放心！

再想到昨日。

安芸在胜券在握时放走徐江。

耿燕波眼中赞赏之色更浓。

识人看本质。

只需观其得意时的抉择。

若昨夜安芸真让曹闯击毙徐江。

反倒会让他大失所望。

徐江是否罪孽深重？

即便身在京城。

耿燕波也了如指掌。

他案头堆满徐江历年罪证。

毫不夸张地说。

就连徐江儿时的私密衣物。

都记录在册。

之所以按兵不动。

是要观望京海警方的作为。

总不能事事都靠京城插手。

安芸能在必胜局面下放过徐江。

在耿燕波看来。

实乃明智之举。

如今的徐江。

对安芸已无半分威胁。

明面有李响张彪。

暗处更有京城派来的精锐。

全天候护卫安芸周全。

路线之争可以败。

但安芸的性命。

谁都不能碰！

这是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