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真相与抉择（2/2）

她重新抬起头，看着张不凡，眼神无比复杂，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晚辈，又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张道友，我能看出你心中的坚毅与疑虑。如果你选择不去……我不会阻拦，甚至会为你感到庆幸。”

密室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张不凡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回荡，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叩问着自己的内心。他抬头看向郑志肃，后者给了他一个无比坚定而鼓励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你一起扛。

最终，张不凡做出了决定，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在死寂的密室中回响：“我去。”

“为什么？”凌白夜和郑志肃同时问道，一个是不解，一个是担忧。

“因为我相信，”张不凡坚定地说，他的眼中燃烧着永不屈服的火焰，“无论通天塔背后有什么秘密，无论那些‘法则守护者’是什么目的，我都能凭借自己的意志通过考验。而且……”他看向那本摊开的古籍，“如果真如你所说，大多数修士都能正常突破，那么以我的资质，我的机会也很大。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心魔滋生。”

凌白夜深深看了张不凡一眼，那双仿佛蕴含着整片星空的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许。突然，她从雪白的袖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仿佛用月光雕琢而成的白色玉佩：“这是我的本命信物。进入通天塔后，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致命危机，捏碎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会尽力而为。”

张不凡接过那枚触手冰凉的玉佩，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如同大海般磅礴的纯净能量，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城主大人。”

当夜，三人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共识：张不凡将进入通天塔尝试突破，而作为中域之主的凌白夜和郑志肃则会联手，在暗中密切关注塔内的一切，准备在必要时提供雷霆一击。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为宏伟的天枢城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时，张不凡独自一人站在了通天塔那巨大无比、仿佛由星辰铸成的门前。塔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悠远而苍凉的轰鸣，露出了一条通往未知的、被浓重迷雾笼罩的阶梯。

深吸一口气，张不凡迈步走了进去。通天塔的冒险，就此开始。

而在他身后，城主凌白夜和郑志肃默默注视着那扇缓缓关闭的塔门，两人的表情都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担忧，有期待，也有一丝对未知的恐惧。

无论通天塔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张不凡都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而现在，整个中域都在等待，等待这位年轻修士从通天塔中走出时的模样——是带着化神的荣光，还是……永远迷失在法则的迷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