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铸造（1/2）

宣和二十三年春，陆曦踏着晨露走进苏州织坊时，织布声比去年更密集了 —— 三十台新改良的灵木织机并排陈列，木梭在女工指尖翻飞，淡青色的丝绸如流水般从机上滑下，泛着细腻的光泽。织坊掌柜周福快步迎上来，手里捧着一块刚织好的锦缎：“陆大人您看，这是用‘青纹灵木’做的机轴，比普通木轴滑顺三倍，一天能多织两匹布！”

陆曦伸手抚摸锦缎，指尖触到细密的纹路，竟是用金线织成的云纹 —— 这在往年，只有宫廷贡品才会用如此精细的工艺。“百姓现在也能买得起这样的锦缎了？” 他问道。周福笑着点头：“免了税，百姓手里有钱，中等人家逢年过节也会扯块锦缎给孩子做衣裳。咱们这织坊，现在雇了八十个女工，还得提前半个月接单呢！”

走到织机旁，女工林阿妹正调整机上的丝线，她手腕上戴着个竹制护腕，上面刻着浅纹：“这是木灵族给的‘韧纹竹’做的护腕，戴着不磨手，织一天布也不累。” 她指着织机下方的踏板，“您看这踏板，裹了层海灵族的‘柔水胶’，踩起来不硌脚，还能借力，比以前省劲多了！”

陆曦蹲下身，看着踏板上泛着微光的胶层，忽然想起去年在边仓，海灵族用灵泉晶防潮的事 —— 灵族的物产与人间的工艺结合，竟能生出这般好用的器物。“下一步，打算再改进染色工艺？” 他问道。周福眼睛一亮：“正是！青青姑娘送了些‘七彩灵草’，染出来的颜色不褪色，还带着淡香，咱们正试着呢！”

离开织坊，陆曦往青州方向去 —— 那里的民居改造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刚进李阿公所在的村子，就见十几个工匠围着一堆青砖忙碌，砖上泛着淡淡的银辉。“这是掺了‘灵砂’的砖，” 工匠头老张拿起一块砖，“比普通青砖硬三倍，还防潮，盖的房子能住几十年！”

李阿公的新屋已盖到第二层，木梁是从西山运来的灵樟木，房檐下挂着铜制的风铃，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声响。“以前盖土坯房，怕雨淋怕虫蛀，年年都得修，” 李阿公指着墙根，“现在用灵砂砖，墙根还铺了海灵族的‘防蛀石’，再也不用愁房子坏了！屋里还砌了火炕，冬天烧柴就暖和，比以前的土炕舒服多了！”

走进屋内，地面铺着青石板，打磨得光滑平整；厨房的灶台是用耐火灵土砌的，火势比以前旺，做饭还省柴；墙角摆着个新打的木柜，柜门上刻着花纹，里面放着李阿婆的布料和孩子们的衣裳。“这柜子是村里木匠做的，用的是灵檀木，不招虫，还带着香味，” 李阿婆笑着打开柜子，“以前衣裳都堆在箱子里，容易潮，现在放柜子里，干爽得很！”

陆曦正看着，忽然听到村口传来马蹄声 —— 是蓝妙姬派来的亲兵，送来了边营需要的新兵器图纸。“将军说，蛮族最近换了新的弯刀，普通铠甲挡不住，想让青州铁匠铺帮忙打造些‘灵铁铠甲’，” 亲兵递过图纸，“还说您要是有空，去看看铁匠铺的新炉子，说是效率提高了不少。”

次日，陆曦去了青州最大的铁匠铺。铺子里火光冲天，三个新砌的高炉并排而立，炉壁上抹着耐火灵泥，炉顶装着木制的鼓风装置，一个学徒正踩着踏板，风箱 “呼哧呼哧” 地往炉里送风。“这高炉比以前的大两倍，还能用灵木当燃料，火候更足，” 铁匠王师傅拿着一把刚打好的弯刀，“以前打一把弯刀要一天，现在两个时辰就能打好，还更锋利！”

王师傅领着陆曦看新打造的灵铁铠甲，甲片是用灵铁混合精铁打造的，泛着冷光，重量却比普通铠甲轻一半。“这甲片能挡住蛮族的弯刀，” 他拿起一片甲片，用锤子敲了敲，“您看，敲不碎还不变形！边营订了两百套，下个月就能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