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预言残页藏深意，宗室暗流隐新忧（1/2）

冬至节的余温尚未散尽，镇国公府的书房却透着彻骨的寒意。林靖远将从地脉密室取出的皇室预言平铺在案上，蚕丝纸因年代久远泛着暗黄，“双生之后，另有一人，三年之内，江山易主” 这十二字用朱砂写就，笔锋凌厉如刀，仿佛要刺破纸页。烛火跳动间，他指尖反复摩挲着 “另有一人” 四字，眉头拧成了死结。

“瑞王已擒，柳逸伏法，宗室里有兵权的王爷都查过了，没发现异常。”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拂过我颈间的金锁，“难道这‘另有一人’，不在宗室？”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预言残页上淡淡的霉味 —— 话本里曾隐晦提过，这预言并非完整，密室石壁后还藏着半页，上面写着 “此人善谋，隐于六部”，只是当年周家案后，石壁被人用水泥封死，再难打开。

【娘亲，预言有残页！在密室石壁后！写着 “此人善谋，隐于六部”！】沈清婉眼神骤变，连忙将我的话转达给林靖远。林靖远猛地起身，佩剑撞在剑鞘上发出 “铮鸣”：“难怪查遍宗室都没线索！六部官员每日接触朝政，若是有人暗中布局，确实最难察觉！李猛！” 他高声喊着护卫队长的名字，李猛立刻从外面进来：“国公爷，有何吩咐？”

“你带工兵营去皇宫地脉密室，务必把石壁凿开，找出残页！另外，让人盯着六部尚书和侍郎的动向，尤其是吏部和兵部 —— 吏部掌官员任免，兵部管兵权调动，最可能藏着阴谋！” 林靖远指着案上的六部名册，“切记别打草惊蛇，若有异常，立刻回报！” 李猛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衬得气氛愈发凝重。

接下来的三日，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工兵营在密室凿了两天，终于打开封死的石壁，果然在夹层里找到半页残页，上面的字迹与之前一致，“此人善谋，隐于六部” 八个字清晰可见；而盯梢的护卫也传回消息 —— 吏部尚书张谦最近行事诡异，不仅频繁深夜拜访兵部尚书，还偷偷将老家的财产运往江南，像是在做跑路准备。

“张谦？” 林靖远看着残页，眼神锐利如刀，“他当年参与过周家案，后来因‘查案有功’升了吏部尚书，若说他暗中布局，倒也合理。只是他无兵无权，怎么敢觊觎江山？” 沈清婉抱着我走到案前，指着残页角落的一个细小印记 —— 那是一枚 “墨纹印”，只有前朝太傅府的人才能使用：“你看这里，张谦是前朝太傅的门生，说不定他一直在替太傅府做事，想完成柳逸没做成的事！”

我在心里轻轻点头，想起话本里的细节 —— 张谦早年曾被柳逸的父亲，也就是前朝太傅救过命，为了报恩，他一直在朝堂上蛰伏，甚至当年周家案的 “罪证”，也是他按照太傅的意思伪造的。如今他暗中联络兵部尚书，就是想借兵权发动政变。【娘亲，张谦是太傅门生！当年伪造过周家案罪证！】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脸色骤变：“好一个隐忍的老狐狸！咱们得立刻找到他谋反的证据，绝不能让他得逞！”

次日清晨，沈清婉抱着我去吏部 “拜访” 张谦。张谦穿着一身绯色官袍，坐在正厅里，脸上堆着虚伪的笑：“林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吏部？莫非是国公爷有要事吩咐？” 沈清婉笑着坐下，目光扫过厅内的书架 —— 话本里写过，张谦的书房暗格里藏着与兵部尚书往来的密信，还有一份 “官员任免名单”，上面标注着哪些人是他的亲信。

【娘亲，书架第三层有暗格！藏着密信和名单！】沈清婉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敲击 —— 这是她与护卫约定的信号，若发现证据，就敲击茶杯为号。她故意指着书架上的一本《论语》：“张大人好雅兴，竟还藏着这么古老的版本。” 张谦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说：“不过是祖上留下的旧物，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护卫们以 “搜查前朝余党” 为由冲了进来。张谦脸色骤变，起身想挡住书架，却被沈清婉拦住：“张大人，何必这么紧张？不过是例行搜查罢了。” 护卫们趁机上前，在书架第三层找到暗格，里面果然藏着密信和名单。密信上写着 “正月十五，宫宴动手”，名单上则有十几个官员的名字，都是近期被张谦提拔的亲信。

“张谦，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清婉拿起密信，声音冰冷。张谦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我…… 我是被胁迫的！是兵部尚书逼我这么做的！”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张谦的袖口 —— 他的袖口沾着一点金色粉末，是江南特产的 “金粉”，而密信封口的火漆上，也有同样的金粉，显然是他亲手封的，根本不是被胁迫。【娘亲，张谦袖口有金粉！和密信火漆上的一样！他在撒谎！】

沈清婉立刻让人检查张谦的袖口和密信火漆，结果证实金粉一致。张谦见无法抵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别让他自杀！” 沈清婉大喊着，护卫们立刻冲上去，夺下匕首，将张谦绑了起来。

押着张谦回府的路上，沈清婉让人去兵部传讯，让兵部尚书来国公府 “议事”。可没过多久，护卫就传回消息 —— 兵部尚书已经带着家眷逃往江南，只在府里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张谦背锅，正月十五见”。“好一个金蝉脱壳！” 林靖远看到纸条，气得一拳砸在案上，“张谦只是诱饵，兵部尚书才是主谋！他肯定早就和张谦约定，若事败露，就让张谦顶罪！”

接下来的日子，林靖远一面让人去江南追捕兵部尚书，一面加强京城的守卫，尤其是正月十五宫宴的安保；沈清婉则留在府里，提审张谦，希望能从他嘴里问出更多关于政变的细节。张谦起初还嘴硬，可在酷刑面前，终于招认 —— 兵部尚书计划在正月十五宫宴上，让亲信假扮成戏子，趁皇上和百官看戏时动手，再用事先收买的禁军控制皇宫，宣布 “皇上病危，由宗室子弟暂代朝政”，逐步夺取权力。

“正月十五只剩半个月了，必须在这之前抓住兵部尚书！” 林靖远看着案上的宫宴流程，“江南是他的老家，肯定藏在那里的某个据点！李猛，你带一队人，立刻去江南，务必把他抓回来！” 李猛领命而去，快马加鞭赶往江南。

转眼到了正月十三，距离宫宴只剩两天。去江南的李猛传回消息 —— 兵部尚书藏在江南的 “望江楼”，身边有几百个亲信护卫，而且他还在楼里藏了大量的火药，想负隅顽抗。林靖远脸色凝重：“望江楼位于江边，若是引爆火药，不仅会伤到人，还可能炸毁江堤，引发水灾！咱们得想个办法，在不引爆火药的情况下抓住他！”

我在沈清婉怀里，突然想起话本里的细节 —— 望江楼的后厨有一条密道，通往江边的小船，而且兵部尚书有个软肋，就是他的女儿，最近被送到了望江楼附近的尼姑庵。【娘亲，望江楼后厨有密道！兵部尚书女儿在附近尼姑庵！可以用他女儿劝降！】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眼睛一亮：“好主意！让人去尼姑庵接他女儿，再派一队人从密道潜入，内外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