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铃兰低语,旧局新棋(1/2)
铃兰开得最盛时,萧玦收到了北疆急报——匈奴趁秋高马肥,袭了三座边城,掠走了上千百姓。
他攥着军报在铃兰丛中站了半晌,指尖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张妈端来的药凉透了,他没看;侍卫来问调兵虎符在哪,他也没应。直到夕阳把铃兰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才低声开口:“去把苏珩请来。”
苏珩来得很快,仍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见萧玦站在铃兰丛里,他咬了口麦饼含糊道:“不是说这辈子再不碰兵戈了?”
“百姓被掠走了。”萧玦的声音像结了冰,“我不能让清辞用命护的这天下,成了豺狼的宴席。”
苏珩把最后一口麦饼塞进嘴里,拍了拍手:“早说嘛。当年教你的兵法还记得?”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布包,打开竟是副旧棋盘,“来,摆一局。”
棋盘刚在石桌上铺开,萧玦就执黑落子,落子极快,带着股狠劲。苏珩拈着白子慢悠悠地应,时不时吹吹棋子上的灰:“你呀,还是这么急。当年清辞怎么说的?‘棋要慢慢品,急着吃子,容易漏了后路’。”
萧玦的手顿在半空。
“她早料到有这一天。”苏珩白子一落,正好挡在黑子的攻势前,“去年她托我给你留句话——‘若北疆有事,去找守将赵承,他袖中藏着半块虎符,另一半在你书房第三块地砖下’。”
萧玦猛地起身,地砖被他撬起时发出刺耳的声响,下面果然压着半块虎符,与记忆里清辞送他的那块玉佩纹路能严丝合缝对上。
“还有这个。”苏珩又摸出个锦囊,“她绣的,说你总爱咳嗽,里面是川贝和甘草。”
锦囊是用铃兰花纹的布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像她初学绣花时的样子。萧玦捏着锦囊贴在胸口,那里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却奇异地安定下来。
三日后,萧玦披甲出征。出发时张妈往他行囊里塞铃兰干花,说“姑娘说这花能安神”;苏珩站在城门口,把那副旧棋盘塞给他:“输了可别找我哭,当年你输她半子,到现在还没赢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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