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准备(2/2)
阿青就让黄风讲讲此去灵狐弯的情形。黄风避开重点,只挑那些美酒佳肴,香车美女,奢靡陈设等世间繁华之物讲与其听,阿青则听的如痴如醉,羡慕不已。央求大哥下次一定要带上自己。
黄风倒是想到一个生财之道,说不定也有机会带这兄弟去开开眼界。于是对阿青说道,“我此去灵狐弯所带酒水深得他们喜欢。待来年我们再多酿点,供给灵狐弯,他们自然不会白拿我们的。到时候,还怕发不了财么?”
“大哥所言既是,等有了钱,我也去灵狐弯逍遥快活一番,也不枉来这一世,哈哈哈~”阿青自是高兴的附和道。
......
打发了阿青,夜深人静。黄风面对鼾声如雷的阿青,自己久久不能入睡。事情千头万绪,需逐条理顺。
思绪千万条,万事开头难。这大雪天的如何去天池山,找到土地后是否能说服其告诉自己师父的下落,这次和青毛大圣的碰面,黄风感觉仙界之人并不很好说话,要求人办事似乎都要付出点什么,那么自己去找土地还得想办法备点礼物才行。
万妖山的势力如何拉拢也是个棘手的问题,自己一没实力,二没财力,别人如何才能听我的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自己好像没这个口才。让他们帮菩萨打工,这该死的青毛大圣似乎也不想付工钱。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有钱也很难请动老鹰涧那帮老虎,这帮人太懒了,就算为了肚子,也要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才肯定出来狩猎,让他们打工,那是不可能的。
黑风寨的那帮子,似乎挺勤快,只要利益给得足够大,还是有可能的让他们心动的。
灵狐弯的势力似乎只有媚娘厉害,一个九尾妖狐,算是凡界顶尖的存在,这么厉害的角色,青毛大圣居然没有要他参与的意思。难道是舍不得这个枕边人?这个老色胚,心里一万个鄙视他!
可转念又一想,一个天仙级的存在,难道真的会被这凡间的九尾狐魅惑了么?千年的老怪物,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美人没搞过。也许九尾狐在他眼里就是坐牢时解闷的玩物,并不当回事呢?那他既然不在乎,又为何放着这种实力的人不用呢?对了,邱道长!这家伙是道门的,和媚娘好像是亲姐弟关系,没准老怪物就因为这个才有所忌惮。
虽然不能直接让媚娘参与,但她那个风月场鱼龙混杂,倒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去处。说不定能从她那里搞到些有用的消息也未尝可知。
不过人家也不会白给你,还得有可以交换的利益才行。
黄风想来想去,发现要把这些事情串起来,离不开一个钱字。
卖酒是个不错的选择,看来还得等来年了。
有了方向,心中似乎也没有那么压抑了,黄风头一歪,渐渐地睡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万妖山迎来了资源丰富的秋季,奇花异果遍地皆是,黄风让阿青带着他的那帮平头兄弟们帮自己收集酿酒的材料,荔枝蜜、醉仙桃、火枣、月华草等,黄风清点着材料,心里已有了盘算。他要酿三种酒:一种是醉仙媚,专供灵狐弯的风月场,能让饮者飘飘欲仙;第二种是百果酿,大众口味,走量销售;第三种则是小批量的灵犀酒,有助修行,专卖给那些讲究的妖界贵族。
之前少量的存酿,黄风送给灵狐弯,媚娘也不含糊,听说黄风要在这万妖山开一个酒庄,直接送上纹银五百两,也算是入股酒庄,往后酒庄的酒优先送往灵狐弯。
黄风则拿着这笔银子,在万妖山挑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去处,打算打造一个自己的酒庄。
荒坡野岭之下,原本只有风声与过客的足迹。如今,却多了一群忙碌的身影,以及木材与石材碰撞的坚实声响。
“阿青!这边!这边要再夯实一些!”黄风的声音不算洪亮,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晰,穿透了嘈杂的工地。
“来了来了!哥几个,使劲!”回应他的是一个瓮声瓮气、充满干劲的声音。
只见一只体型壮实、皮毛灰白相间的蜜獾妖——阿青,应声而动。他低吼一声,带着四五只同样精悍的蜜獾亲友,抱着一根巨大的夯木,“嘿哟!嘿哟!”地喊着号子,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地面。他们的力量惊人,每一次夯木落下,都发出沉闷结实的“咚”声,大地都随之微微震颤。尘土从夯实的地面缝隙中细细地扬起来,在阳光下飞舞。蜜獾们干得满头大汗,唾液偶尔从尖利的齿间飞溅出来,但他们脸上没有丝毫倦怠,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对“夯实”这项工作的纯粹热情。对于擅长打洞掘土的蜜獾而言,让土地变得坚固平整,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为了黄风的酒庄,阿青把自己所有的亲友都拉了过来。
地基在蜜獾们不知疲倦的劳作下,以惊人的速度变得平整坚实。接着便是立起主梁框架。粗壮的木材需要精准地架设。黄风跳上蹿下,测量着角度,指挥着方向。而扛抬的重任,自然又落在了阿青和他的亲友团身上。
“左边一点!好!稳住!”黄风站在一个临时堆起的土堆上,目光如炬。
阿青和另外三只最强壮的蜜獾,肌肉虬结,吭哧吭哧地扛起一根需要两人合抱的巨大原木。他们的爪子深深抠进木头里,步伐沉重而协调,一步一步,将沉重的梁木移动到指定位置。没有精巧的工具,全靠一身蛮力和默契的配合。偶尔有蜜獾脚下一滑,旁边的同伴立刻会低吼着用肩膀顶上去,分担重量。他们之间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简短有力的呼应,那是长期共同生活形成的、深入骨髓的默契。
框架渐渐立起,酒庄的雏形开始显现。蜜獾们的工作变得更加多样。有些用他们锋利的爪子代替刨子,仔细地刮削着木板,使其边缘变得相对平整;有些则不知从哪里搬来巨大的、表面相对平坦的石块,嘿咻嘿咻地垒砌起来,准备充当酒窖的墙壁。石块的垒砌谈不上多么精细美观,甚至有些歪斜,但异常坚固,仿佛天生就长在那里,与大地连为一体。
整个工地上,充满了各种原始而有力的声响:蜜獾们哼哼唧唧的发力声、木材与石材的碰撞摩擦声、爪牙啃咬修整木头的“沙沙”声、还有他们偶尔因为一点小成就发出的、短促而欢快的呼噜声。
黄风是总指挥,也是细节的打磨者。他穿梭在忙碌的蜜獾群中,时而用手指划过木板的接缝,判断是否平整;时而在垒砌的石墙前驻足,敲敲打打,检查是否稳固。他怀里始终揣着一个粗陶小瓶,里面是他试验中的酒液原型。偶尔在休息的间隙,他会掏出来抿一小口,眯着眼,感受着酒液在口中的变化,再看看眼前的酒庄框架,仿佛在品味两者之间某种隐秘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