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渔村暗涌(1/2)

渔村暗礁的“意外”

在东夷海群岛的深处,有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那里坐落着一个名为“螺壳湾”的偏僻渔村。这个小渔村仿佛被时间遗忘,与外界的喧嚣和繁华隔绝。然而,今天,铅灰色的厚重雨云如同一层压抑的帷幕,低垂在渔村的上空,给整个村庄带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狂风呼啸着,卷起咸腥的海浪,无情地拍打着嶙峋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大自然对这个小渔村的怒吼。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而村民们却对此毫无察觉。

在这个简陋的医棚檐下,云将静静地站着,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手中紧握着一份关于附近海域异族活动增多的渔民报告。连日来的奔波和殚精竭虑,让他原本清俊的面庞上显露出明显的疲惫之色。他的目光落在报告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在他眼前跳动,让他感到一阵头痛。

在医棚的阴影中,独孤逸尘抱着剑,如同守护的石像一般沉默地立着。他的身影被黑暗所笼罩,只有偶尔露出的剑光,在雨幕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的存在给这个医棚带来了一丝冷峻的气息。

不远处,明月正用她温和的水系魔法,安抚着几个因亲人失踪而哭泣的渔家孩童。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孩子们的耳畔,让他们逐渐平静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凄厉的、属于少女的惊恐尖叫突然刺破了风雨的喧嚣,从不远处的黑礁滩传来!这声尖叫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渔村的宁静,也让云将、独孤逸尘和青风,明月的心头一紧。

“救命——!不要过来!”

云将猛地抬头,独孤逸尘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云将毫不犹豫地跟上,明月也立刻停止施法,紧随其后。

黑礁滩上,狂风呼啸,海浪汹涌,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在这片荒凉的海滩上,三个浑身覆盖着暗绿色鳞片、手持粗糙骨叉的异族劫掠者正狞笑着围堵一个跌倒在湿滑礁石间的少女。

这个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她的衣着十分朴素,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被海水和雨水浸透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瘦弱的身形。她的双脚赤裸着,脚踝处似乎被尖锐的礁石划破,鲜血正从伤口处渗出,与周围的泥泞和海水混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少女的小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上面沾满了泥泞和雨水,显得狼狈不堪。她的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无助,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与雨水交织在一起,不断从她那苍白的脸颊上滚落。

狂风无情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她那原本就柔弱的身体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仿佛她只是暴风雨中一片随时会被撕碎的柔弱花瓣。

“阿沅!” 不远处,一个老渔民惊恐地呼喊着少女的名字,声音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然而,他的呼喊并没有引起异族劫掠者的注意,反而被其中一个异族用骨叉狠狠地逼退,让他无法靠近少女一步。

为首的异族贪婪地盯着少女姣好的面容和因挣扎而裸露的纤细脖颈,伸出布满粘液的爪子:“小美人儿,跟我们去深海快活快活!” 他的同伴发出猥琐的哄笑。

就在那粘腻的爪子即将触碰到少女手臂的瞬间——

“嗖!嗖!嗖!”

突然间,三道凌厉的破空声划破了空气,如同三道闪电一般!这声音如此尖锐,仿佛能撕裂人的耳膜。

就在这一刹那,独孤逸尘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出现在礁石之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独孤逸尘并没有拔剑,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甩手掷出了三枚特制的铜钱!

这三枚铜钱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它们的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闪烁着寒光。

只见这三枚铜钱如同流星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径直飞向那三个异族持叉的手腕!

只听得“啪、啪、啪”三声脆响,铜钱精准无比地打在了异族的手腕上,而且力道刚猛无比!

异族们顿时发出一阵惨呼,他们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手腕,骨裂声清晰可闻!

“啊!”异族们惨叫着,手中的骨叉也因为剧痛而脱手落地。

而几乎就在独孤逸尘出手的同一瞬间,明月手中的法杖顶端突然亮起了一道柔和的白光。

这道白光如同月光一般柔和,却蕴含着强大的能量。随着明月的咒语念动,这道白光迅速扩散开来,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安抚屏障”。

这道“安抚屏障”如同一个透明的护盾,瞬间将少女阿沅笼罩其中。它隔绝了部分风雨的侵袭,也挡住了异族散发出来的腥臭气息。

原本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的阿沅,身体在这道“安抚屏障”的保护下,稍稍平复了一些。

与此同时,青风也迅速行动起来。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阵轻风般迅速上前。

只见他双手一挥,一道柔和的风旋骤然升起。这道风旋如同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托起了阿沅的身体。

然后,风旋带着阿沅,稳稳地离开了异族包围的危险区域,将她送到了云将身边的安全地带。

云将见状,连忙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汗毛。”说罢,他轻轻拍了拍阿沅的肩膀,让她稍稍安心一些。

阿沅似乎从云将的话语和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安全感,她的颤抖渐渐停止,泪水也慢慢止住了。然而,她的手依然紧紧抓住云将的手腕,不肯松开,仿佛生怕一松手,云将就会像她的救命稻草一样消失不见。

云将见阿沅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又为何要抓你去喂海怪呢?”

阿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显然,那些人的威胁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是被他们骗来的…他们说这里有宝贝…我…我就跟他们来了…结果…结果他们是要把我抓去喂海怪…”

云将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这些异族人竟然如此残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欺骗一个无辜的姑娘,还要将她送入海怪口。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别怕,有我们在。” 云将的声音低沉而可靠,他示意明月过来照顾阿沅。在明月接手搀扶阿沅的瞬间,云将感到阿沅抓着他手腕的手指似乎微微用力了一下,指尖带着一种异样的冰凉,仿佛能透过皮肤渗入骨髓,但转瞬即逝,快得像是错觉。他看了一眼少女苍白惊恐的脸,那无助的眼神足以唤起任何人的保护欲。

独孤逸尘已经干净利落地制服了三个受伤的异族,将他们捆缚起来交给赶来的渔民。他走回云将身边,低声道:“是怒涛部最低等的巡海喽啰,看来他们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

云将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阿沅身上。少女在明月的安抚下情绪稍定,但依旧紧紧抓着云将外袍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她脚踝的伤口在明月简单的治疗下止了血,但被礁石划破的衣袖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上面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姑娘叫阿沅?是村里人?” 云将问道,语气温和。

阿沅怯生生地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嗯…爹娘…早就不在了…靠…靠捡些海贝过活…”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看着眼前这个柔弱无依、刚刚经历生死惊吓的孤女,云将心中泛起强烈的责任感。“风暴要来了,这里不安全。逸尘,明月,先带阿沅姑娘回我们暂住的院子安顿,处理下伤口。” 他安排道,没有注意到阿沅低垂的眼眸深处,一丝极淡的、如同深海漩涡般冰冷而满意的微光一闪而逝。

盐妪预言

云将将渔村的后续事务妥善地托付给了可靠之人后,心情异常沉重地与独孤逸尘、青风明月一同踏上了归途。青风明月携着阿沅,暂时回到了他们的住处,而云将则马不停蹄地直奔学城。

他心急如焚,因为他深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必须立刻与学城的智者们商议应对之策。然而,当他匆匆赶到学城时,一个更为紧迫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砸向了他。

原来,负责观测盐矿异变的盲眼智者——盐妪,此刻正身陷险境!她在密室中似乎窥见了极其可怕的未来,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

学城的深处,盐晶密室里,空气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挤压着,变得异常粘稠,就像凝固的盐水一般。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唯有盐妪那枯槁的手掌中,那颗浑浊的盐晶球内部,正翻涌着令人窒息的末日图景。

“腐……化了……”盐妪的声音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水分,干涩得如同砂砾相互摩擦一般,让人听了只觉得耳朵生疼。她那对原本应该明亮的盲眼,此刻却空洞无物地“凝视”着晶球内翻腾的黑暗,仿佛能透过这小小的球体,看到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在晶球内,原本应该是生机勃勃、闪耀着晶莹光芒的盐矿脉,此刻却像是一条条溃烂的血管,不断地渗出粘稠的黑紫色液体。这些液体所过之处,原本五彩斑斓的珊瑚瞬间化为枯骨,美丽的鱼群也在瞬间爆裂成无数细小的盐尘,飘散在黑暗的海水中。

列御寇和学城负责情报分析的智者墨语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墨语是一位气质沉静的中年女子,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全神贯注地记录着盐妪说的每一句话,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重要的信息。

“饥饿……溟鲨……深渊的爪牙……”盐妪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她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继续描述着溟鲨自相残食的恐怖景象。“东海……将成……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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