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夜网挽魂(1/2)

深夜的滨海市,像被一层薄纱裹着,细密的雨丝在霓虹灯下飘啊飘,把这城市晕染得跟水彩画似的,神秘又好看。

于龙窝在堆满电子设备的小房间里,眼睛盯着屏幕都酸了,忍不住揉了揉。面前的泡面早没了热气,汤上还浮着一层油花,他随手把碗一推,电脑屏幕的蓝光冷冷地打在他脸上。左手食指那道月牙疤,随着他敲键盘的动作一隐一现,好像藏着啥不为人知的故事。

“叮——”

突然,论坛提示音跟尖锐的小刀似的,把这寂静的深夜给划破了。于龙猛地一抬头,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凌晨两点十七分,有个叫“迷途的羔羊”的家伙发了个新帖:“活着就跟在深海里溺水一样,连挣扎的劲儿都没了......”配图是一瓶开了封的安眠药,旁边还有几块锋利的玻璃碎片,洁白的瓷砖上,鲜血蜿蜒流淌,看着又诡异又让人心疼。

于龙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就跟被闪电劈了似的。紧接着,系统界面在他眼前炸出一片金色光点,跟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似的:【检测到高危求助,触发紧急任务:阻止自杀行为。奖励:心理学精通(专家级)、正能量感染力max、现金5000元。失败惩罚:扣除全部功德值并触发厄运事件】

“靠!”于龙忍不住骂了一句,赶紧抓起桌角那包薄荷糖,胡乱往嘴里塞了几颗——这是陈雪教他的提神法子,每次他累得不行或者焦虑的时候,这薄荷糖就能让他清醒点。他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打,回复框里的字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他心里清楚,这会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那个陌生人的死活。

突然,他脑海里浮现出上周在养老院的场景。李奶奶那和蔼可亲的模样,紧紧握着他的手,声音温暖又有力量:“孩子,绝望的人要的不是啥道理,是有人愿意陪他们掉进深渊,再拉他们回来。”

想到这儿,于龙深吸一口气,在键盘上快速敲下:【羔羊兄,我懂这种窒息感。三年前我躺在icu等死的时候,连呼吸机面罩都结满冰碴了,那种绝望,就像被黑暗彻底吞了,连一丝光都看不见。】敲完这句话,他的手指悬在回车键上,微微发抖,就好像轻轻这么一按,就决定了一场生死较量。

在城市的另一头,某栋公寓楼23层的窗帘后面,一个瘦巴巴的青年正呆呆地盯着闪烁的光标。他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慢慢渗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在键盘的空格键上,就跟时间的倒计时似的。

“叮——”

新消息弹出的提示音,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让青年的眼神微微动了动。【你也试过?】就这几个简单的字,却像一把钥匙,把他心里那扇紧闭的门给打开了。

于龙猛地站起身,动作太猛,把水杯给撞翻了。冰水在桌面上迅速漫开,形成一片不规则的镜面,倒映出他突然亮起来的眼睛。“成了!”他兴奋地喊了一声,也顾不上擦桌子上的水,继续在键盘上输入:【那天我数着天花板裂缝等死,每一道裂缝都像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突然听见护士说“32床,你妈妈在楼下等你”。其实我妈早死了,但我还是撑着爬起来,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公寓里,青年握着美工刀的手停在了半空。聊天记录里突然跳出的照片,让他眼睛瞪得老大——照片中,icu病床上,一个缠满绷带的人正对着镜头比v,那笑容虽然有点虚弱,但却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床头卡上写着“于龙,26岁,多器官衰竭待移植”。

“这不可能......”青年喃喃自语,手里的刀片“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于龙趁机发起了语音通话,电流杂音里传来他带着喘息的声音:“羔羊兄,我现在在雨里跑步。知道吗?当汗水混着雨水流进眼睛,那种刺痛感会让你突然明白——活着本身就是种反抗,就像在黑暗中跟命运搏斗,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生命的呐喊!”

说着,于龙真就冲进了雨幕。他对着手机大声嘶吼:“看!霓虹灯在雨里变成流动的星河,每一盏灯都像是希望的火种;外卖小哥的车灯划出金色轨迹,那是生活的轨迹,充满了无限可能;连便利店的自动门开合都像在跳舞,那是生活的节奏,欢快又有活力!”雨水顺着他的下巴疯狂地滴在摄像头上,而青年在屏幕那头,突然笑出了声——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笑,就像久旱逢甘霖的花朵,绽放出久违的生机。

“叮!”

系统提示音和门铃声一块儿响了起来。于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冲进门厅,浑身湿透地对着空气比划:“林警官?你怎么......”

“你小子疯了吧?”林警官举着雨伞,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心理医生,“半小时前接到匿名报警,说有个傻瓜在暴雨里裸奔......”他突然愣住,盯着于龙泛红的眼眶,“等等,你该不会就是那个网友?”

心理医生推了推眼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于先生,您用的危机干预话术......”话还没说完,于龙的手机突然炸响。特殊提示音是他为“迷途的羔羊”设置的专属警报,最新消息让他血液瞬间凝固:【谢谢你们,但我还是决定......】

“地址!现在!”于龙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那急切的模样,就好像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林警官的警车呼啸着划破雨夜,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后视镜里,心理医生盯着于龙湿透的衬衫,若有所思地说:“他刚才说的自杀干预流程,连我们主任都得记笔记,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23层公寓门虚掩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安眠药的苦味扑面而来。于龙一脚踹开门,只见青年正把药片往嘴里倒,手腕上新缠的绷带渗着血,就像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色之花。“别过来!”他举着碎玻璃后退,脚下是散落一地的抗抑郁药瓶,就像他破碎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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