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铁鹰残魂再现人间,顾昭夜修冥簿锁魂阵(1/2)

马蹄踏碎林间夜露,顾昭的玄色披风被风卷起半幅,露出腰间断裂的玉牌。

那道幽蓝裂痕随着他的呼吸明灭,像极了前世在酆都城外,铁鹰战刀劈下时迸溅的冥火。

青竹,把军帐周围三里的暗桩换成三重。他翻身下马时声音平稳,指尖却在袖中攥紧——刚才在马背上,识海中的镇魂殿突然发出蜂鸣,生死录上的字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血色,那是铁鹰残魂在撕咬阴阳界限的征兆。

沈青竹的剑穗扫过他手背,带起一丝凉意:你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她的目光扫过他肩背被石屑划开的血口,喉结动了动,最终只将药囊塞进他怀里,军帐里的艾草熏过了,别碰水。

月婵的星盘在掌心转了三圈,青铜表面突然裂开细纹:子时三刻,地脉怨气会冲过雁门旧战场。她抬头时道冠歪斜,发梢沾着石粉,顾昭,你要的时间...不多了。

秦雨桐的狼牙刀一声插进帐前土堆:老子在马背上守着,谁敢摸过来,老子剁了他喂狼。她扯下束发的红绳甩给顾昭,要是在里面憋出病来,本将军剥了你的皮做马鞯。

顾昭摸了摸怀里的生死录,纸页间还残留着铁鹰战刀的腥气。

他冲三女颔首,掀帘进帐的瞬间,后背的血痕被粗布军衣蹭得生疼——但这些痛都比不过识海中翻涌的记忆:三百年前那个雨夜,他握着判官笔站在酆都鬼门,看着铁鹰的战魂裹着百万冤魂撞开轮回道,当时他写在生死录上的字,墨迹至今还渗在忘川河底。

该补上了。他闭目坐在草席上,舌尖咬破指尖,在眉心画了道镇魂印。

识海轰然洞开的刹那,阴司镇魂殿的飞檐翘角在黑雾中浮现,后庭那扇朱漆门正作响——阴时修炼室的光如流水倾泻,照得生死录上的金漆纹路活了过来,像无数条小蛇游向案几上的黄泉引。

这是他第三次尝试融合冥簿与黄泉引。

前两次推演时,生死录的功德纹与黄泉引的阴脉图在半空中炸成碎片,震得他吐了半升血。

此刻他咬着牙将指尖按在两本册子上,冷汗顺着下巴砸在案几:前世能镇住你,这一世...用你的血当墨。

时间在阴时室里被拉长。

外界不过半柱香,他已在殿内熬过三日。

第一日,黄泉引的阴脉图总在关键处断开,他想起现代战术里的节点爆破,用判官笔在断裂处点了七颗星,那是当年在维和部队记熟的北斗定位点;第二日,生死录的功德纹与阴脉图排斥如冰火,他突然记起月婵说过星象调和需阴阳互济,于是将功德纹拆成阳爻,阴脉图拆成阴爻,按《周易》六十四卦重新排列;第三日凌晨,当最后一道锁魂纹在虚空中成型时,他眼前一黑栽倒在案几上,额角撞出的血珠落在图上,竟将那道最细的纹路补得浑然天成。

成了...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指尖抚过锁魂阵图。

图上的阵眼是七盏引魂灯,对应北斗七星位,阵心刻着生死录的字,四周缠着黄泉引的阴脉——这是用前世的记忆、现代的战术、还有地府的权柄,织成的一张天罗地网。

军帐外的更鼓声敲过三更时,沈青竹的剑突然鸣出鞘。

她按住要冲进去的秦雨桐,盯着帐门处若有若无的金光:他要出来了。

月婵的星盘突然爆成齑粉,她望着漫天星屑轻声道:地脉怨气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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