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集：致辞中的感人瞬间（2/2）

“那你把签字笔插进咖啡机，说是‘升级系统’呢？”

“那是测试自动化流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声音不大，但台下听得清楚，笑声一波接一波。

老夫子站在中间，看着他们拌嘴，像是看两个小学生抢橡皮。他没打断，反而往后退了半步，靠在讲台边上，手肘一撑，话筒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摆出一副“你们继续”的架势。

主持人悄悄凑过来问：“要不要拉他们上来合个影？”

“别，”老夫子压低声音，“让他们吵完，难得看你俩同时说话。”

“平时不是挺能聊的吗？”

“平时是工作。现在是……”他顿了顿，“算了吧，让他们自在会儿。”

音乐还在放，节奏轻巧。阳光从大厅侧面的玻璃墙照进来，落在几人的肩上。有人举起手机拍照，有人小声议论，更多人只是笑着听那两个人斗嘴。

大番薯说到激动处，站起来挥手：“你记得我帮你写的那份报告吗？客户当场拍桌子说写得好！”

“那是因为我把你的错别字全改了。”

“至少思路是我出的！”

“思路是你抄的上个月会议纪要。”

“谁让你不早点写总结！”

秦先生慢悠悠放下茶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纸：“你要证据？我这儿有你原始文档的截图，标题写着《关于怎么让老板开心的一百种方法》。”

“删掉！快删掉！”大番薯扑过去抢，“那是个草稿！”

两人在第一排扭成一团，一个躲一个追，茶杯差点被打翻。旁边人赶紧帮忙扶住，顺便录了段视频。

老夫子看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心里默默问金手指：【这种情况，会影响仪式庄重性吗？】

【分析中……】

【结论：不会。情感真实度98.6%，观众满意度持续上升，建议维持当前状态】

他点点头，重新拿起话筒。

“刚才有人说，我改变过这家公司。”他声音不高，但盖住了音乐和笑声，“但我觉得，是它改变了我。”

台下渐渐安静。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改方案、压进度的主管了。我学会了等一个人把话说完，学会了听不同的意见，甚至学会了……”他看了眼正在抢纸的大番薯，“接受有人比我更擅长搞砸一件事。”

又是一阵笑。

“所以今天我不是告别。”他说，“我是谢谢。”

“谢谢你们让我知道，工作不只是做成事，更是和对的人一起做事。”

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久。

大番薯停下动作，站在原地，看着台上那个熟悉的背影。他没再说话，只是慢慢抬起手，用力鼓掌。

秦先生也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搭在大番薯肩上，一起鼓掌。

老夫子站在光里，话筒握得很稳。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朝他们笑了笑，然后转身看向舞台后方。

那里站着新任ceo，正低头调整领带。

老夫子冲他点了点头。

音乐声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