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集：资产重组的波折（2/2）

门关上后，陈小姐坐回椅子，长长呼出一口气。

“刚才那会儿，我还真有点动心。”她说，“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只要签个字就能省几百万。”

“这就是套路。”老夫子说，“先画个大饼，再告诉你马上就能吃到。其实饼是假的，锅是你的。”

她笑了：“你还挺会打比方。”

“我没打比方。”他说，“我说的是事实。”

他重新打开电脑，把刚才的模拟报告存进加密文件夹。屏幕上跳出血红提示：【方案a已标记为高危，建议永久封存】。

“接下来，我们按原计划推进。”他调出第一阶段执行表，“先做内部拆借备案，再调整折旧政策，最后搭建控股平台。每一步都留痕，每一步都能解释。”

陈小姐点头：“财务部下午就到，我把他们都叫来听你讲。”

“行。”他说，“记得让他们带上近三年的银行流水和合同原件。”

她起身要去倒茶，走到门口又停下：“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资产重组还能这么麻烦。”

“所有看起来简单的事，背后都有人替你扛过麻烦。”他说，“你现在觉得清晰，是因为我们把每一步都想过了。”

她回头看他：“那你刚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反对？非要等他说完？”

“因为你要自己看清楚。”他说，“别人拦着你不让你跳崖，不如你自己站到崖边，看清下面有多深。”

她怔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说得对。下次我不光自己看，还得拉上我妈一起来。”

她走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老夫子坐着没动，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把系统日志往上翻。忽然，他在一条记录上停住。

时间戳是十分钟前，金手指曾自动扫描到一次外部ip试探性连接。来源地址已被屏蔽，但痕迹还在。

他眯起眼，重新运行追踪程序。

解析结果显示，那个ip曾经短暂关联过一家名为“恒瑞咨询”的空壳公司。而这家公司，三个月前曾为某地产项目提供过税务筹划服务——项目的实际控制人，姓赵。

老夫子手指一顿。

他没动，也没出声，只是默默把这条记录拖进另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关联排查_待验证”。

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桌角那盆绿植上，叶片微微晃动。

他合上电脑，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

楼下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

陈小姐的声音响起：“妈，财务部的人到了，都在二楼等着呢。”

老夫子睁开眼，拿起笔记本，站起身。

他刚走到楼梯口，听见楼下传来另一个声音。

“这位就是上次那位朋友？”

是陈小姐的母亲。

她语气不像昨天那么冷，但也不热。

老夫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书房方向。

他的电脑还放在桌上，屏幕已经熄灭，但指示灯仍在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