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集:演讲的高潮与结尾(1/2)

老夫子从休息区走出来的时候,脚步不快也不慢。他手里没拿文件,也没看手机。刚才那些人说的合作、递的名片、谈的技术细节,像是被他留在了那间安静的小房间。

现在他要回到台上。

会场灯光比之前亮了些,观众席坐得满满当当。有人还在低头翻笔记,有人抬头看见他走来,轻轻碰了旁边的人,示意别说话。

他走上台,站定,把话筒往下调了半寸。

全场安静下来。

“我们总说创新。”他开口,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楚,“可谁在为创新买单?”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沉了一下,才激起波纹。

前排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旁边的女人微微前倾身子,眼神专注。

老夫子看着他们,继续说:“三个月前,有个仓库管理员发现系统漏报了一单冷链药品的温控异常。他上报了,流程走了七天,等批复下来,药已经报废。”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

“不是没人管,是系统让他管不了。他的权限只到上报为止,接下来的事,归三个部门轮流转。等转完,什么都晚了。”

有人开始点头。后排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掏出笔,在本子上快速记下什么。

“我说这个,不是为了指责谁。”老夫子语气没变,“我只是想问一句——如果下次出问题的是救命药呢?如果我们依赖的系统,连基本的责任归属都说不清,那它还算智能吗?”

大屏幕忽然亮起,一张动态图缓缓展开。是“责任留痕”系统的运作模型,信息流、审批节点、响应时间,全都以线条和光点的形式流动起来。

“这不是理论。”他说,“这是我们现在每天在用的东西。每一个操作,谁做的,什么时候做的,有没有延误,全都能查。不是为了追责,是为了让每个人都知道——你做的事,有人看得见。”

屏幕上的光影还在动。一条红色轨迹从起点出发,经过五个节点,全程耗时四十二分钟。没有卡顿,没有推诿。

台下有人轻声说了句:“这要是推广开,很多人饭碗都不稳了。”

声音不大,但老夫子听到了。

他转向那个方向,没生气,也没笑:“我知道有些人觉得我在画饼。可能你们觉得我太理想化,或者根本不懂行业里的规矩。”

他顿了顿,声音稍微抬高一点:“但我只想问一句:如果我们都不敢想,谁来改?”

这句话落下,现场静了几秒。

接着,左边第三排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他没鼓掌,只是看着台上,然后慢慢抬起手,一下一下拍着。

掌声就这么响了起来。

一开始零星,后来越来越多。右边有人跟着起身,前排两个女听众也站起来,用力鼓掌。有人拿出手机录像,镜头对准舞台中央。

老夫子没动。

他知道这掌声意味着什么。不是因为他讲得多好,而是因为他戳中了某些人心里一直回避的问题。

大屏幕暗了下去。他伸手关掉了ppt。

然后摘下眼镜,放进胸口口袋。

“我不是天才。”他说,“我也犯过无数错误。项目差点崩盘,团队吵到散伙,有次半夜三点还在改代码,因为一个接口怎么都通不了。”

台下有人笑了。

他也笑了笑:“但我坚持了一件事——不让任何一个该被看见的人,消失在系统的盲区。”

说完,他向前一步,弯腰鞠躬。

动作不快,也不夸张。就是简简单单地低头,持续了三秒钟。

全场安静了两秒。

然后掌声炸开。

不是礼貌性的那种,是真正从心底涌出来的。有人站起来,有人喊了一声“讲得好”,还有人吹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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