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集：拉拢与反拉拢（2/2）

“你现在就是做了。”老夫子说，“你来找我，而不是去找老赵求情。这就够了。”

“不够。”丁摇头，“我不想只当个‘没被吓倒’的人。我想做点什么。”

老夫子看着他，“下周评审会，你会在场。到时候，如果有人反对应急小组的新规，你会怎么说？”

“我会说，”丁一字一句，“过去三个月，系统稳定性提升了百分之三十七，响应速度加快了六倍。这些数据不会骗人。谁质疑流程，就得拿出更好的方案。”

老夫子笑了，“很好。我还准备了一份联合评审抽选机制的草案，需要两个跨部门代表联署提交。你愿意签第一个名字吗？”

丁没立刻回答。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最后停在窗边。

“我有个条件。”他说。

“你说。”

“以后再有人收到这种邮件，你要第一时间帮他们查清楚。不只是我。”

“可以。”老夫子点头，“我们不吓人，也不让人被吓。”

丁转过身，伸出手，“那我签。”

老夫子起身，握住他的手。

下午三点，大番薯趴在工位上打盹，手机响了。他迷迷糊糊接起来。

“喂？”

“是我，丁。”电话那头声音很轻，“替我谢谢老夫子。”

大番薯一下子坐直，“啊？谢什么？”

“咖啡不错，纸也收好了。下次见面，我请他喝一杯。”

大番薯咧嘴笑了，“那必须的！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你？”丁顿了顿，“你要是不说多余的话，可以。”

大番薯挂了电话，扭头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

晚上七点，公司大楼逐渐安静。老夫子还在办公室，整理今天的记录。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丁发来的消息：【评审会名单出来了，我被抽中为技术评议组成员。】

老夫子回了个“好”。

他又打开金手指的关系图谱，找到丁的名字，原本灰暗的节点，此刻已经变成稳定的绿色。旁边自动跳出一行小字：信任值达标，可触发协同响应模式。

他关掉界面，靠在椅背上。

门被敲了两下，大番薯探头进来，“那个……我刚刚路过财务部，看到老赵的助理在打印什么东西，标题好像是‘关于撤销应急小组权限的紧急议案’。”

老夫子睁开眼，“几点的事？”

“大概十分钟前。”

老夫子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通知秦先生，明天早上八点，提前召开预备会。带上最新审计报告。”

大番薯站在门口，小声问：“我们要不要也准备点什么？”

“已经准备好了。”老夫子站起身，“他们开始动手，说明我们打中了要害。”

大番薯挠挠头，“那我……再去泡杯咖啡？”

“去吧。”老夫子说，“这次别洒了。”

大番薯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对了，丁刚才在茶水间，看见那份打印稿，他看了一眼，然后——”

他比了个撕纸的动作。

老夫子嘴角动了动，“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

大番薯嘿嘿笑了两声，跑出去了。

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老夫子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在“夺回议程”下面，写下三个新字：**反攻开始**。

笔尖划过白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窗外，最后一班班车驶离公司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