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集：收集字画证据（2/2）

“就是……那个……画画的证书？”

对方嘴角一沉：“润格知道吗？题跋呢？收藏印呢？”

大番薯额头冒汗，舌头打结：“这……这些……都是画画的标准配件吗？”

灰西装脸色变了：“你连这些都不懂，也敢玩收藏？”

空气瞬间凝固。

就在大番薯张嘴结舌、眼看要崩盘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妈。

他手抖着接通，老夫子的声音直接从听筒里炸出来——

“老张！你那十万块什么时候还？医院催缴费了！你爹昨晚吐血，现在还在抢救！”

大番薯整个人一哆嗦，声音都变调了：“妈！我现在正谈一笔大生意！马上就能回款！”

“别扯那些没用的！今天不打钱，医院就把你爹推出去了！”

电话挂断。

灰西装皱眉看着他：“你这人……经济状况不太稳当啊？”

大番薯抹了把汗，顺势叹气：“老师，我不是吹牛，我是真喜欢这行。可家里一堆事，老婆不让花，爹妈要钱，上次买假画赔了五万，现在东拼西凑才凑了十万定金……我就想找个靠谱的，一步到位。”

灰西装沉默几秒，神情缓和了些：“你这情况……确实不适合玩大的。”

“可我不想再被骗了。”大番薯低声说，“我就怕再买到这种‘不能公开卖’的‘好东西’……上次那个卖家，卷钱跑了，连人都找不着。”

灰西装看了他一眼，忽然压低声音：“这画，确实是私人转让，没走拍行流程。”

大番薯心跳加速。

“三千八百万，现金结算。”

大番薯瞳孔一缩。

“这种事，圈子里常有。真品不好出面，只能暗地流转。”

大番薯强忍激动，装作困惑：“那……买家是谁啊？”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灰西装收回图录，“不过你要是真诚心，我可以帮你留意同类作品。”

“谢谢老师！太感谢了！”大番薯连连鞠躬，差点把包甩出去。

两人寒暄几句后分开。

大番薯一拐进楼梯间，立刻掏出手机。

老夫子的声音传来：“录到了。”

“我差点露馅！”大番薯喘着气，“还好你打电话救场！”

“你最后那句问得好。”秦先生在另一头说，“‘不能再买到不能公开卖的好东西’——这句话让他觉得你是个软柿子。”

老夫子冷静道：“现金结算、三千万以上、未备案、私下交易——每一条都违规。我们有了突破口。”

三人迅速返回公司会议室。

老夫子将录音导入电脑，逐段标记关键信息。

秦先生核对时间戳，确认通话全程无中断。

大番薯瘫在椅子上，喝了半瓶水才缓过来：“下次能不能让我演个富二代？至少不用装穷。”

“你装穷最真实。”老夫子打开打印机，插入u盘，“这份摘要打印出来，直接送进下一步。”

纸张缓缓吐出，标题清晰可见：

**关于老赵涉嫌以字画形式行贿的初步证据摘要**

老夫子拿起文件，起身走向办公区。

走廊灯光微亮，映在他手中的纸上。

他脚步没停。

手指轻轻抚过“现金结算”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