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集：解决原材料问题的努力（2/2）

“没人值得跪。”老夫子走向车子，“但有时候，弯一下腰，是为了把事情扛起来。”

手机震动，是陈小姐的消息：“进展如何？社区那边我按预案通知了，反应比预想的好。”

他回：“谈判没崩，技术方案明天启动。你那边别松劲，保持节奏。”

她很快回复：“放心。还有，大番薯刚才在群里发了个投票，问‘如果‘顺手帮’出联名款卤蛋，该印谁的脸’。”

老夫子看了眼正在车边跳舞庆祝的胖子，回了一句：“告诉他，再乱发消息，下次出差让他坐大巴。”

刚发完，电话响了。是公司前台。

“老总，您行李忘拿了，就放在接待室沙发上。”

“什么行李？”

“就是您昨晚出发前收拾的那个黑包，里面好像还有件衬衫。”

老夫子一愣，这才想起，昨夜走得急，只带了随身包，换洗衣物全落在办公室。

他正要说话，陈小姐的消息又来了：“你的包在我这儿。我早上来公司看到的，顺手收了。需要我寄过来吗？”

他笑了下：“不用，等我回去自己拿。”

“那记得补件衣服。”她说，“别让人觉得‘顺手帮’的老总穷得只剩二维码。”

挂了电话，大番薯凑过来：“哥，我舅刚才回信了，说他认识的那位‘电路板老张’最近也在找稳定客户，要不要我去探探路？”

“先不急。”老夫子打开车门，“眼前这条路还没走稳，别忙着铺下一条。”

车子发动，驶离厂区。后视镜里，林国栋还站在门口，低头看着那份意向书，犹豫着是否要翻开第二页。

老夫子没再回头。

镇上的招待所房间不大，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山水画。他把包放在床上，打开笔记本，开始整理今天的谈话要点。

大番薯躺在另一张床上刷手机：“我刚建了个群，叫‘拯救温控模块行动队’，拉了技术组三个人，秦先生也进来了，他还发了个红包，写的是‘祝谈判顺利’。”

“别搞这些虚的。”老夫子敲着键盘，“明天视频会，我要看到具体参数和改造节点。”

“放心！”大番薯翻身坐起，“我都安排好了！我还让我舅帮忙打听那家宏远科技的底细，他说乡下人都知道他们专收便宜货，转手倒卖赚差价，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老夫子停下打字的手：“让他们继续查。要是能找到资金往来证据，我们就有了反制筹码。”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技术组负责人。

“老总，我们刚分析完对方的产线图纸，发现有个隐藏设计缺陷——加热模块的散热通道太窄，长期运行容易过载。如果我们帮他们改这一块，良品率不止提五个点，至少能到十二个点。”

“那就把这个方案加进去。”老夫子说，“明天会上，直接亮底牌。”

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

窗外传来孩童追逐的笑声，还有小贩吆喝卖冰棍的声音。这片小镇看似落后，却藏着无数微小的生机。

就像这家厂，破旧，但没死。

他重新睁开眼，打开金手指界面，输入关键词：林国栋、企业信用、员工社保缴纳记录。

屏幕飞快滚动。

几分钟后，一条信息被标红：该企业近六个月连续拖欠两名技术人员的公积金，但为一线工人全额缴纳。

他盯着这条记录，轻轻点了下头。

这个人，还想守住最后一点人心。

那就值得再谈一次。

他保存报告，准备明天会议用。刚关机，手机又震。

陈小姐发来一张照片：他的黑色行李包静静躺在她办公室沙发上，旁边放着一杯咖啡，杯沿印着口红印。

下面一行字：“你的东西，我替你守着。”

他笑了笑，回了个“嗯”字。

然后起身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渐暗的天色。

明天八点，视频会议。

他得让对方看见，不只是订单，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