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集：老赵的“最后的疯狂”（2/2）

“你偷录我们？”老赵强撑镇定，“违法！这是非法取证！”

“我是车主，我在自己车上装摄像头、录音笔，犯哪条法了？”老夫子晃了晃手机，“倒是你，非法安装追踪设备，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带人尾随威胁，构成寻衅滋事；再加上这两位手里明晃晃的钢管——要不要我现在逐条念给你们听？”

其中一个打手往后退了半步。

老夫子继续道：“哦对了，这个小玩意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微型装置，“十九块九包邮，防水防震还能连app，可惜信号延迟三秒。我到这儿五分钟了，它还在公司地下车库转悠。”

老赵嘴唇抖了抖：“你……你早知道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特意来这儿吃风？”老夫子笑了笑，“我还让同事订了夜宵，就怕你们不来。”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警笛声。

三个人全僵住了。

“我报警了。”老夫子坦然道，“不是等你们动手才报的，是从你们车子开出公司那一刻就开始倒计时。警方说了，只要有人携带管制器械进入废弃厂区聚集，就可以按预谋滋事处理。”

“我们没想动手！”老赵急喊，“就是想谈谈！”

“那你带着钢管谈？”老夫子反问，“还是说，你们平时串门都习惯拿铁棍当礼物？”

警车迅速逼近，红蓝灯光划破夜色。两名警察下车后立即控制现场，查看证据，收缴钢管和跟踪器，并将三人带上车。

临上警车前，老赵终于绷不住了，冲着老夫子吼：“你至于吗？不就是项目分红没给你？至于把我往死里整？”

老夫子站在原地，风吹动他的衣角。

“分红的事，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提方案，开会议，投票表决。”他说，“可你选择了装窃听器、雇打手、搞恐吓。这不是争利益，是犯罪。”

老赵张了张嘴，没再说出话来。

警车驶离后，四周重归寂静。

老夫子掏出手机，拨通秦先生的电话。

“喂，是我。”他说，“有件事需要备案——今晚有人试图对我进行人身胁迫，已被警方带走。具体情况明天提交书面说明，目前不影响工作秩序。”

挂了电话，他独自回到车上，驱车返回公司。

大楼灯火稀疏，只有几个楼层还亮着灯。保安在一楼大厅来回巡查，抬头看见他的车驶入，远远打了声招呼。

老夫子把车停好，走上电梯，来到办公室。

他从抽屉取出一个密封袋，把那枚跟踪器放进去，贴上标签：“证据a，待移交司法”。

做完这些，他坐回椅子，打开电脑，准备整理今晚的记录。

屏幕亮起的瞬间，邮箱弹出一条新消息。

发件人是一串乱码字符，标题写着：“你赢了一次，但游戏还没结束。”

老夫子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轻轻点击删除。

然后他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口。

窗外，城市依旧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