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集：跨国谈判桌上的暗流（2/2）

老夫子点点头，像是认真考虑。

然后他说：“可以啊，那不如这样——明天一早，你们团队就来，我亲自带他们参观。”

大番薯一愣，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秦先生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

林森眼睛亮了：“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这就安排人员进场准备——”

“等等。”老夫子抬手，打断他，“我说的是‘参观’。展厅走一圈，看看模型，拍几张照，发朋友圈配文‘震撼人心的技术突破’，我都欢迎。”

林森脸上的热切僵住了。

“但要说‘进场’，”老夫子继续道，“是指换鞋进机房，还是打算拆开服务器背板，数数芯片型号？”

没人笑。

林森慢慢收起笑容：“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老夫子把那份文件推回去，“贵方文件第十七条写着‘非公开数据共享机制’，条款模糊，责任不清，连签署方都没写全名。这不像合作提案，倒像一张借条，还是没按手印的那种。”

林森张了张嘴。

“更巧的是，”老夫子拿起平板，调出一段记录，“您刚才进门时，左手无名指蹭了下公文包拉链，留下一个指纹。我们安保系统顺手比对了一下——您用的身份信息，在贵公司官网查不到任职记录，注册邮箱域名也不是企业后缀。”

他顿了顿：“您要是冒充客户，也就罢了。可要是打着合作旗号，惦记我们的代码，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林森猛地站起身，公文包抱在胸前：“你这是污蔑！我们是正式派遣代表——”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老夫子按下内线通话键，“保安，请送这位林先生出去。顺便提醒一下，下次伪造名片，记得把二维码扫出来别跳转到钓鱼网站。”

林森脸色铁青，一句话没再说，转身大步走向电梯。

门关上前，他还回头看了老夫子一眼，眼神阴沉，像被踩了尾巴却不肯叫出声的猫。

会议室恢复安静。

大番薯咽了口唾沫：“刚才……是不是有人想偷咱们的技术？”

“不止是想。”秦先生关闭了所有外联端口，“他已经动手了，那份文件里嵌了追踪脚本，只要打开，就能反向定位开发环境。”

“难怪金手指提示‘高风险文本注入’。”老夫子拿起那本被退回的提案，翻到最后一页，撕下签名页，折好放进证物袋，“拿去法务，备案留底。”

大番薯看着他：“你还真打算让他们来考察？”

“当然。”老夫子笑了，“只不过，下次来的要是真代表，就得签保密协议、交押金、接受全程录像。要是假的——”

他顿了顿，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

“那就再请一次保安。”

秦先生点头，开始整理日志备份。大番薯则把剩下的文件一一收拢，装进碎纸机旁的密封箱，动作比平时认真十倍。

老夫子站在会议桌前，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目光落在窗外渐暗的天色上。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准备一下。”

大番薯抬头：“啊？干啥？”

“明天你顶个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