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集：技术部的意外助攻（2/2）
“你还吃？”他皱眉。
“紧张嘛。”大番薯含糊地说，“你说老赵会不会冲出来骂人？或者直接辞职跑路？”
“不会。”老夫子坐下，“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装无辜。他现在最该做的事，是销毁纸质证据。”
“可他已经暴露了，还毁什么？”
“因为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东西没被发现。”老夫子盯着财务部门的方向，“一个人做了坏事，总会觉得到处都是眼睛。他会慌，会补救，会在补救的过程中犯更多错。”
正说着，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出现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大叠碎纸准备倒进垃圾桶。
大番薯忽然瞪大眼：“等等！那堆纸……是不是昨天报销单的格式？”
老夫子瞳孔微缩。
他记得那份伪造文件的边角有个特殊折痕——右上角向内折了两次，形成一个小三角。
而此刻，清洁车上的碎纸堆里，正有一片带着同样的折角，静静躺在最上面。
他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朝楼梯口走去。
大番薯赶紧把最后一口饼干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后跟了上去。
保洁阿姨刚弯腰要把碎纸倒进垃圾袋，老夫子轻咳了一声。
她抬头看了眼，笑着打招呼：“哟，小老弟，有事？”
“阿姨，”老夫子指着那叠纸，“这些是今天新打的材料吗？”
“可不是嘛。”她叹气，“财务那边说格式错了，全部重打，让我赶紧清理掉。我都说了等他们归档再处理，可人家急着腾地方。”
老夫子点点头，伸手帮忙扶住清洁车。
就在他靠近的一瞬，眼角余光扫到了一张尚未完全撕碎的纸片——上面清晰印着“市场部专项采购”，金额栏写着十二万整。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大番薯凑到耳边，小声问：“怎么办？要不要拦下来？”
老夫子没答，只看着保洁阿姨推车离开的背影，直到她转进楼梯间。
然后他转身，朝技术部隔间走去。
小张还在埋头删日志，抬头见是他，一脸愁容：“你怎么又来了？我现在自身难保……”
老夫子递过去一张便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请协助恢复今日八点至九点期间，楼梯间西侧摄像头的所有存储数据。”**
小张愣住：“你确定？这可是高敏感区域，调阅需要三级审批。”
老夫子看着他：“你刚才说系统有bug，那能不能让这个bug……刚好出现在楼梯口的存储节点？”
小张眨眨眼，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抽了抽：“你是想让它‘自动’恢复一部分缓存？”
“我只是想知道，”老夫子轻声道，“如果一台机器记得比人多，它会不会比人更诚实。”
小张沉默几秒，终于点头：“给我半小时。”
老夫子回到座位时，大番薯已经把半包饼干全吃了，正舔着手心残渣。
“成了？”他问。
老夫子没说话，只是打开邮箱，刷新页面。
两分钟后，一封新邮件弹了出来。
标题：【异常数据恢复提醒】
内容空无一字，附件名为：clip_staircase_west_0815-0902.mp4
他点开附件。
画面加载出来——
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进入楼梯间，停下，弯腰倾倒碎纸。就在此刻，一道身影从二楼拐角快步走下，身穿灰色西装，手里捏着一个u盘。
那人一把抓住清洁车把手，从碎纸堆里迅速翻找了几秒，抽出几张残片塞进口袋，随即转身离去。
镜头虽然模糊，但那人侧脸轮廓清晰可辨。
正是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