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集：收集照片资料的“欢乐旅程”（2/2）

他抽出来，吹了吹灰。

第一张：车间门口，几个人围着一台机器，墙上刷着“安全生产”，字迹剥落。

老夫子伸手接过，盯了几秒。

这张背景，他见过。

不是在照片里，是在那张神秘照片的背面。

他没说话，把照片放进自己包里。

秦先生登记编号：b2-04人：赵xx，1998.03.12”。

老夫子抬头：“老赵？”

秦先生点头：“财务部的老赵，早退休了。”

大番薯说：“他那时候就爱蹭书看？”

老夫子没答，只把那本硬壳书合上，放在一边。

他们继续翻。黄箱子全是加班记录，贴着便利贴，写满“通宵”“赶工”“补丁已打”。

绿箱子真有几张奖金通知单，最早一张是1992年，金额后面手写加了“+鸡蛋两只”。

粉箱子最热闹，全是手绘贺卡，画得歪歪扭扭，祝词里夹着“别扣我工资”“求批年假”“下次团建别选爬山”。

中午十二点，三人坐在档案室小桌旁吃盒饭。

大番薯扒拉两口，突然放下筷子：“我刚才看见一张照片，穿深色外套那人，背影特别像你。”

老夫子夹菜的手停了一下。

“哪张？”

“还没找出来。我记着编号了。”大番薯翻出小本子，上面画着一堆圈圈叉叉，“b2-033-1998-17。”

秦先生翻记录本，找到那页：“1998年技术组调试现场，共十七张，底片已遗失。”

老夫子说：“下午重点看这批。”

饭盒收好，三人继续干活。

大番薯负责初筛，把明显重复或模糊的挑出来。他拿起一张1996年的团建照，指着中间一个人：“这人是不是胖了？”

秦先生看了一眼：“那是你。”

大番薯凑过去：“我？我那时候头发还没这么少。”

老夫子说：“你那时候还没入职。”

大番薯挠头：“那我更得好好干，不能给前辈丢脸。”

他转身去够高处的箱子，踮脚，手刚碰到箱沿，椅子往后一滑。

他整个人仰过去，手还抓着箱角。

箱子倒了，里面掉出一本相册。

相册摔开，一张照片滑出来，落在老夫子脚边。

他低头一看。

背景是废弃车间，墙上“安全生产”四个字，漆皮正往下掉。

照片里五个人围着机器，其中一个穿深色外套，侧身站着，手插在裤兜里。

老夫子蹲下，捡起照片。

他没看正面。

他翻过来，看背面。

空白。

只有一道浅浅的折痕，横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