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集：行业精神的传承探讨（1/2）

老夫子的手指还停在终端屏幕上，那行老录音正缓缓播放到结尾。他没起身，也没说话，只是把刚才念过的那句话又默了一遍：“爸爸，你说我以后能出现在这种博物馆里吗？”

这句话是昨夜最后一条留言，写在一张被折过三次的便签纸上，字迹歪得像刚学写字的小孩。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六点三十二分。大厅还没完全亮起来，但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比昨天早，也比昨天多。

手机震动了一下。秦先生发来消息：“大番薯已经在一楼等了，说有孩子问他‘精神’是什么东西。”

老夫子回了个“好”字，合上终端，站起身。他走到服务台前，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四个字：今天开会。

十点整，三人坐在二楼研讨室。圆桌旁多了三把椅子，三位学者陆续到了。

第一位是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进门前先在展墙前站了五分钟，指着一张老照片说：“这人我认识，当年我们共用一台终端，半夜抢着跑代码。”

第二位是个年轻女人，背着帆布包，进门就掏出录音笔和笔记本。她站在急救包前看了很久，问大番薯：“这是你们日常准备的？”

“对啊，”大番薯挠头，“上次有个小孩摔了，我就想，万一再有人跑太快呢？总得备着。”

第三位穿着格子衬衫，戴眼镜，一进来就说：“你们这地方，比我写的论文还真实。”

老夫子没笑，也没接话。他打开投影，调出过去七天的留言截图。一页页翻过去，全是孩子的字。

“不怕写错括号。”

“爷爷也是程序员。”

“我想试一次通宵改bug。”

“这些不是我说的，”老夫子说，“是他们看完展览后自己写的。”

老教授点点头：“可问题是，这些算什么精神？是坚持？是热爱？还是单纯觉得好玩？”

“我觉得是责任。”年轻女学者开口，“技术发展这么快，如果没人记得当初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迟早会出事。”

格子衫男人摇头：“你们都在回头看。现在的行业精神，应该是知道哪些事不该做。比如别拿ai骗人，别用数据害人。”

三人开始争起来。

老教授说：“没有技术创新，哪来的行业？精神不体现在突破上，还能体现在哪儿？”

女学者反驳：“可谁来守这些机器？谁愿意花三个月调一个参数？创新是火花，坚守才是燃料。”

格子衫男人拍桌子：“你们俩都忘了，现在有多少公司拿‘效率’当借口压榨员工？有多少产品打着‘智能’旗号侵犯隐私？真正的精神，是知道边界在哪。”

声音越来越大。

秦先生悄悄把录音设备调到最大，又给每人倒了杯水。

老夫子一直没说话。他闭上眼，启动金手指。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三条线。

一条标着“创新”，连着那些早期手稿、破旧键盘、第一次跑通算法的记录；

一条标着“坚守”，绑着值班日志、饭盒照片、熬夜打卡表；

最后一条写着“责任”，挂着用户投诉信、伦理审查文件、下架的产品名单。

三根线互相交叉，最终拧成一股。

他睁开眼，打开平板，画了个三角。

“也许不用选。”他说，“就像造房子，要有梁，有墙，还得有门。缺一个，人都进不去。”

屋里安静了几秒。

女学者忽然笑了：“你这比喻还挺接地气。”

“这不是比喻。”老夫子把图传到大屏幕，“过去七天，游客提到最多的是‘原来他们也会犯错’。他们看到的不是英雄，是普通人做了普通事，但坚持了很久。”

老教授摸了摸下巴：“所以精神不是一句话，是一堆小事堆出来的？”

“对。”老夫子点头，“有人熬夜，有人修bug，有人拒绝做坏产品。一代代人做一点，就成了今天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