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集：标准的完善讨论（2/2）

“可以。”老夫子说，“但要脱敏，不能泄露商业机密。”

“那就定期发布汇总报告。”对方坚持，“多少家企业整改，多少次警告，多少次暂停接入。数字本身就有说服力。”

技术部的人开始记录。

争论还在继续。有人说应该放宽日志抽查频率，有人说必须保持每月一次；有人觉得中小企业审计成本太高，提议引入政府补贴；还有人担心标准更新太慢，跟不上技术变化，建议设立季度评估机制。

老夫子一直听着，偶尔插一句，引导方向。

直到下午三点，初步草案终于成型。

他站在白板前，把所有修改意见归为两类：一类是必须坚守的底线，另一类是可以调整的执行方式。

“原则不动，路径可变。”他说，“我们要做的，不是建一堵墙，而是划一条路。走得快慢没关系，但别走偏。”

专家们陆续点头。

一位年长的专家站起来：“说实话，我一开始以为你们就想立规矩，压别人低头。但现在看，你们是真的想解决问题。”

“我们也没那么高尚。”老夫子笑了笑，“要是真不管用，这套标准撑不过半年。”

会议室响起一阵笑声。

技术部那边也松了口气，有人悄悄把电脑合上，又马上打开，继续核对条文细节。

老夫子拿起草案初稿，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列着本次会议达成的共识：分级实施、动态评估、公开通报、技术支持。

他看了一圈在座的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角落里的年轻专家举手：“我想问，如果以后出现我们现在没想到的新问题，怎么办？”

“加补丁。”老夫子说，“软件有问题就升级，标准也一样。我们留一个开放接口，每年开一次修订会，谁都可以提意见。”

“包括反对意见？”

“当然。”他看着对方，“吵得越凶，说明越在意。真不在乎的人，连会都不会来。”

又是一阵笑。

老夫子把文件递给技术主管，“今晚整理出来，明天发给所有试点单位征求意见。下周安排一场线上答疑。”

主管接过文件，正要走，忽然停下：“对了，南城那几家刚发邮件，说愿意接受远程协助，下周就能启动改造。”

“好。”老夫子点头，“把支援名单排一下，优先安排人手。”

他转身准备离开，脚步还没迈开，那位最早质疑的专家又开口了。

“老夫子。”

他回头。

“你说的原则三条，不诱导、不隐瞒、可撤销。”专家顿了顿，“其实还少了一条。”

“哪条？”

“不利用。”那人说，“不要利用人的脆弱去赚钱。这一点，得写进去。”

会议室一下子安静。

老夫子没说话，走回桌前，拿起笔，在草案首页空白处写下四个字。

然后他抬眼，看向所有人。

“这条，我们不仅写进标准。”

他的笔尖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