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小乌现世之旅7(1/2)

旅途源小乌·异世初遇

夜渐渐深了,墨色的云把月亮遮得严严实实,屋里只剩下时钟“滴答、滴答”的轻响,像在数着流逝的时光。源小乌侧躺在床上,被子被他无意识地攥在手里,眉头微微皱着,连睡梦中都带着几分不安——大概还在为宴会上平小乌的嘲讽、源家众人的冷漠烦心。

朦胧中,他隐约觉得身边的空气变了,多了两道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檀香,不似尘世的味道,倒像寺庙里常年供奉的香木,温和却不容忽视。这气息太像巷子里那次救他的人,他心里猛地一紧,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困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像藤蔓一样缠住意识,又把他重新拖入黑暗。

他只能模糊感觉到,有两道身影在床边静静站着,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愧疚。那两道身影一高一矮,站姿挺拔,像两尊沉默的守护者,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怕惊扰了他的睡眠。

是髭切和膝丸。

髭切的白色军装披肩搭在臂弯,边角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光,他微微俯身,金色的猫眼在昏暗中亮得像两颗细碎的星,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少年,声音轻得像羽毛:“原来在这个世界,他还是不受人待见。”

下午的宴会,他们一直隐着身形跟在源小乌身后。看着他躲在角落,手里攥着果汁杯不敢上前;看着平小乌当众嘲讽他“私生子”,他脸色发白却不敢反驳;看着源家的长辈们假装没听见,源鬼切和源膝丸虽有维护之意,却终究隔着身份没能靠近——明明是他们本丸里放在心尖上的弟弟,是每次出阵都会主动护在身后的小家伙,怎么到了这个世界,就过得这么孤单,连个能撑腰的人都没有?

髭切的指尖悬在源小乌的发顶,想摸摸他柔软的白发,又怕惊醒他,最终只是轻轻拂过空气,语气里满是疼惜:“早知道他在这里过得这么难,当初就算违反规则,也要把他带回去。”

膝丸站在一旁,黑色军装的袖口整理得一丝不苟,连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他比髭切更克制,只是笔直地站着,翡翠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奈:“阿尼甲,我们不能私自干涉这个世界的事,也不可以擅自把小乌带走——时空间的规则一旦打破,不仅会影响这个世界,还会让小乌的存在变得不稳定,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他比谁都想把源小乌带回属于他们的本丸——那里有温暖的和室,有一起出阵的同伴,有三日月宗近煮的茶、今剑烤的年糕,再也没人会嘲笑他的出身,没人会把他当透明人。可规则在前,他们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看着,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法说。

“我知道。”髭切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妥协,他直起身,目光落在源小乌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那里还有他上次救他时留下的淡淡温度印记,“可我总觉得,也许这孩子愿意和我们走也说不定——你看他睡得这么不安稳,在这里,他一点都不开心。”

“没关系的。”膝丸轻声安慰,目光转向远处的窗户,那里能看到外面零星的路灯,“这个世界的五条鹤丸,对他还不错。刚才我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鹤丸主动约他出去玩,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而且,我们应该对这个世界的同位体抱有点希望——源鬼切今天在宴会上,已经替他反驳了平小乌;源膝丸也一直在悄悄关注他,他们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方式靠近,毕竟这个世界的‘源小乌’,和他们之前认知的‘弟弟’,隔了太多身份的阻碍。”

髭切沉默了几秒,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把断刃,刀身是熟悉的玄黑色,刃口带着几道细微的裂痕,正是源小乌的本体刀。刀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是属于他的气息,哪怕过了这么久,依旧清晰。

“忘川鹤月把这个给我了。”髭切的声音轻得像耳语,怕惊扰了沉睡的少年,“她说,这是在那个被我们抛弃的雪地里碎的刀——当年我们因为时空间乱流和他走散,以为他已经不在了,却没想到他带着断刃撑了那么久,哪怕刀碎了,这孩子也没有怪我们。”

提到那场大雪,膝丸的眼神瞬间暗了暗,指尖无意识地攥紧,黑色军装的面料被捏出一道深深的褶皱。他至今还记得那天的雪有多大,漫天的雪花像鹅毛一样往下落,把整个山林都盖成了白色,小乌牵着他的手,声音带着点委屈:“二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呀?我有点冷。”可下一秒,时空乱流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他们硬生生分开,他只来得及抓住小乌一根脱落的白发,再回头时,原地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雪地。

“阿尼甲,当初我就该强硬点带他走的,不该因为顾忌源氏的任务,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膝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翡翠色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不过也要谢谢忘川小姐,如果不是她在忘川河畔找到这把断刃,又帮我们找到时空裂缝,我们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小乌了。”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髭切把断刃轻轻放在源小乌床头不远处的桌子上,刃身贴着木质桌面,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少年——白色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像撒了一层碎雪,蓝色的睫毛安静地垂着,连呼吸都变得平缓——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才缓缓直起身,对膝丸递了个眼神。

两道身影慢慢后退,脚步轻得没有一点声音,身影在夜色里渐渐变淡,像被风吹散的烟,最终彻底消失在屋里,只留下那把断刃,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檀香。

第二天清晨,源小乌是被闹钟尖锐的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按掉闹钟,揉着眼睛坐起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里,落在桌子上,刚好映在那把断刃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晃得他眼睛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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