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振3(1/2)
第一次吃肉末啊,没什么经验,直接餐吧餐吧的吃下去算了就这样虽然说我你已经很努力了,虽然说努力的不到位就是
暗夜惊鸿·假面刃至(续)
晨光透过纸窗缝隙洒进本丸时,廊下的灯笼早已燃尽,只剩一点焦黑的灰烬黏在竹制灯座上,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混着庭院里的晨露,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湿痕。庭院中央的老樱花树还没到花期,光秃秃的枝桠上沾着晶莹的露珠,叶片(若有新叶可写新叶,若无则写芽苞)上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将原本滞重的空气里,终于掺了几分轻快的暖意——自天下一振归来后,本丸紊乱的灵力确实缓和了些许,结界边缘缠绕的黑雾淡了大半,连修复室里躺着的刀剑们,气息都比前几日平稳了不少,连五虎退前日一直紧绷的指尖,都能偶尔放松地蜷一下。
可这份缓和终究有限,像被薄冰覆盖的湖面,底下仍藏着暗流。三日月宗近扶着廊柱起身时,指尖还是不受控地晃了晃,昨夜为鹤丸压制咒纹耗损的灵力尚未补全,今早天不亮又跟着小乌丸、石切丸去了那座满是傀儡的本丸搬运刀剑,此刻丹田处像揣了块刚从雪地里捡来的凉石,连抬手拂去衣襟上的落灰,都透着股难以掩饰的无力。他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磨短的刀身,刀鞘上的樱纹木纹在晨光里泛着浅淡的光,却掩不住那股因灵力排斥生出的滞涩感——本丸的灵力本就因之前的傀儡袭击损耗严重,如今虽有天下一振补充,却仍像细水长流般勉强维持,而他这被强行磨短形态的刀身,就像个破了洞的“漏勺”,吸收的灵力总比旁人散得快,不过半日功夫,便累得连眼尾都泛了淡淡的红,连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角,都耷拉下几分。
“三日月先生!你没事吧?脸色看着好差啊!”今剑蹦跳着从廊下跑过来,浅色的发梢还沾着片竹叶,手里攥着半块刚从厨房拿来的和果子,粉白的外皮裹着红豆馅,热气透过油纸微微渗出来。他见三日月扶着柱子微微喘气,连忙加快脚步凑上前,把和果子递到他面前,声音里满是担忧:“是不是早上没吃早饭?我这还有一块,是小豆馅的,你先垫垫肚子,说不定能好受点!”
三日月宗近勉强牵起嘴角,接过和果子却没咬,只攥在手里暖着发凉的指尖,油纸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掌心,稍微驱散了点寒意。“多谢今剑了,有心了。”他的声音比平日里轻了不少,连带着语气里的从容都淡了些,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疲惫,“许是最近事情太多,忙着照看鹤丸,又要去搬运刀剑,灵力也不如从前醇厚,消耗起来便格外快些,没什么大碍的。”
一旁的月黛宗近早已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穿着深色的和服,袖口绣着暗纹,此刻见三日月连说话都透着虚浮,便上前半步,伸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刚触到布料,便清晰地感觉到他体内微弱得可怜的灵力波动,比前些天熬夜为鹤丸压制咒纹时还要虚浮,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这段时间该停一停了,你必须好好休息。”月黛宗近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目光落在他泛白的唇色上,又补充道,“搬运刀剑的事有小乌丸和石切丸照看着,修复室那边还有药研藤四郎盯着,鹤丸那边我也会抽空去看,都不急在这一两天,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要是连你都倒下了,本丸这边只会更乱。”
“对呀对呀!”今剑立刻跟着附和,伸手轻轻晃了晃三日月的胳膊,力道放得极轻,生怕弄疼他,“你快去休息吧!要是担心鹤丸先生,我可以帮你守在修复室门口,他一有动静我就立刻来告诉你!而且小乌丸先生也说了,让你别太勉强自己,刀剑们都需要你好好的呢!”
三日月宗近看着两人眼底真切的担忧,终是没再固执地推辞。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确实撑不住,若是硬扛着,反而可能在关键时刻出错,连累其他人。他刚要开口道谢,月黛宗近已率先转身,朝着本丸西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很僻静,周围有竹林围着,没什么人打扰,正好适合养神休息。”说罢便迈步往前走,脚步放得不快,特意等着身后的三日月——只有他知道,天下一振为了方便监控西侧结界的动向,临时把住处安在了竹林深处的一间旧屋里,那里既安静,又能及时应对结界的突发状况,最重要的是,天下一振的灵力醇厚,或许能帮三日月稍微缓解些灵力不足的问题。
三日月宗近跟在月黛宗近身后,沿着石板路往西侧走,路边的草木沾着晨露,偶尔会蹭到裤脚,留下点点湿痕。穿过一片覆着晨露的竹林时,竹叶上的水珠落在肩头,带来一丝凉意,却让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走了约莫半刻钟,前方终于出现一间简陋的木屋,屋顶铺着茅草,木门上挂着半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居”字。木屋周围种着几株兰草,叶片翠绿,在晨光里透着生机,显然是有人特意打理过。
月黛宗近停下脚步,抬手轻轻敲了敲木门板,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轻让人听不见,也不会太重惊扰屋里的人:“天下一振,我把三日月宗近带来了,他灵力虚得厉害,需要休息,麻烦你照看他片刻。”
门内很快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木门被缓缓拉开,天下一振站在门后,玄色的衣摆上还沾着点竹屑,显然是刚在附近检查过结界。他左脸的乌木暗纹面具依旧没摘,只露出右眼的金瞳,此刻金瞳落在三日月身上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三日月?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前几日才提醒过你,别总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话虽带着责备,可他的目光却扫过三日月泛白的唇色和微晃的身形,又放软了语气,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先进来吧,外面风大,站久了容易着凉。”
“哈哈哈……又给御前大人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三日月宗近笑着应道,跟着他走进屋里,才发现这简陋的木屋竟意外地整洁——榻榻米铺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墙角摆着一张旧木桌,桌面上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桌上放着个粗陶茶杯,杯沿还残留着淡淡的茶渍,显然是刚用过不久。屋角的架子上放着几卷符纸和一个罗盘,应该是用来监测结界的工具,除此之外便没什么多余的东西,简单却透着股安稳的气息,连他腰间的短刀扫过门框时,都没碰到半点杂物,可见主人平日里有多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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