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津神小乌23(1/2)

旅途源小乌·异世初遇

源氏主家的庭院里,枫叶落了又铺了一层,暗红的叶片叠在青石板路上,踩上去会发出细碎的“沙沙”声。转眼已是鹤月、髭切、膝丸三人被“留”在主家的第十天——说是“留下做客”,实则与软禁无异。这些日子里,他们虽能在庭院内自由活动,却处处被源家的人暗中盯着:源髭切总以“同体间该多聊聊”为由,整天跟在髭切身后,哪怕髭切去庭院角落的石凳上静坐,他也能靠着旁边的枫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源膝丸则总“偶遇”膝丸,要么说“厨房炖了汤,一起去尝尝”,要么说“庭院的枫叶红了,一起去看看”,眼神里的警惕藏都藏不住;连鹤月想去厨房倒杯热水,都有侍女“贴心”地全程陪同,美其名曰“怕小姐找不到路”,实则是怕她趁机接触源小乌。

没人再提见过源小乌,每次问起,源家的人都只说“小乌少爷在房间静养,不便见客”。可鹤月三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小乌定是还被源赖光控制着——颈间的银色符咒没取下,神格被压制,说不定连自由活动的权利都没有。髭切曾试图在深夜绕到后院的禁闭室附近,却被巡逻的守卫拦下,理由是“家主吩咐,后院是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他只能作罢,心里的担忧却越来越重。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鹤月就被窗外的动静吵醒。她推开房门,只见庭院里多了十几个陌生的守卫,这些人身穿黑色劲装,腰间别着刻有鹤纹的令牌,与源家的守卫截然不同。顺着守卫的目光往门口望去,朱红色大门外停着三辆黑色轿车,车身上印着平家特有的“双鹤朝日”纹——平家的人来了。

鹤月心里一紧,立刻转身往髭切和膝丸的房间跑。两人住的房间相邻,此刻刚起床,正准备去庭院晨练。“平家的人来了,在门口,看样子是来接小乌的。”鹤月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急切,“我们得去看看,不能让小乌就这么被带走,还不知道平家的人安的什么心。”

髭切和膝丸对视一眼,立刻点头。三人不敢走正门,绕到庭院西侧的回廊——这里有一片茂密的枫树,枝叶繁茂,正好能挡住身形。刚走到回廊拐角,就看到源赖光穿着一身暗纹黑色和服,带着源鬼切往正厅走。源赖光的脚步比平时快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显然也没料到平家会来得这么早;源鬼切跟在他身后,白色长发垂在肩头,金红色的眼眸里没什么情绪,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鹤月三人立刻躲到墙角的枫树后,屏住呼吸,透过枝叶的缝隙往正厅方向看。

正厅的木门被守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源赖光率先走进去,坐在上位的太师椅上,侍女立刻上前给他倒了杯热茶。没过多久,两道身影走进正厅——走在前面的人身穿黑色和服,衣摆和袖口缀着深红色的飘带,飘带末端挂着小小的白色毛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墨色的长发用银色发冠束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绿色的眼眸里透着锐利,周身散发着沉稳的气场,正是平家的主要话事人之一,平小乌(小乌丸)。

他身边跟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少年,金发蓝眼,皮肤白皙,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手里转着个银色的钥匙扣,钥匙扣上挂着个小小的鹤形吊坠。少年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东张西望地打量着正厅的摆设,活像个第一次进豪门的孩子,却在目光扫过源鬼切时,突然停下了动作。

“平家这么快就来人了?”源赖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意外,仿佛真的没料到对方会这么早来,“我还以为要再等几日,毕竟联姻的细节,我们还没完全敲定。”

“也不快了,从定下联姻到现在,都半个月了。”平小乌走到正厅中央,停下脚步,绿色的眼眸扫过空着的席位,语气沉稳,“该敲定的细节,平家这边已经拟好了,这次来,主要是想把人接走——总不能让源家主一直替我们照顾未来的‘家人’。”

源鬼切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平小乌身边的五条鹤丸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审视:“看来你们已经确定联姻对象了。这位,就是平家选中的人?”

“这位是我们家养子,五条鹤丸。”平小乌侧身让出位置,拍了拍五条鹤丸的肩膀,“虽不是平家亲生,但在平家的地位,与我无异。让他和源小乌联姻,也算是平家的诚意。”

五条鹤丸立刻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好奇地打量着源鬼切,突然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点夸张的惊讶:“真是个惊吓!源家主身边居然换人了?我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还跟着个总冷着脸、像块冰一样的鬼切吗?难道被你换掉了?还是说,源家主喜欢换身边人玩?”

源鬼切的脸色没变,金红色的眼眸里依旧没什么情绪,仿佛没听出五条鹤丸话里的调侃:“并没有,家主身边一直只有我。之前你见到的,不过是我戴了面具后的模样。”

“你?是鬼切?”五条鹤丸夸张地睁大眼,伸手拍了拍源鬼切的胳膊,指尖触到对方冰冷的衣袖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这可真是大惊吓!我还以为鬼切只有一张冷脸呢,没想到还有这么‘温和’的版本——源家主可真会藏人。”

源赖光坐在上位,看着两人互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鹤丸君倒是个活泼性子,说话直来直去,倒也有趣。我们家小乌是个沉默的孩子,平时话不多,你们两个相处,一静一动,倒也合得来。”

平小乌没接他的话,目光再次落在空着的席位上,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这样吗?那孩子怎么没来?既然是来谈联姻的,也是来接他回平家的,总该让他出来见一面吧?难不成,源家主还怕我们把他吃了?”

源赖光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指尖摩挲着杯沿,语气自然地编着拙劣的借口:“最近他身体还没好,前段时间刚生了场病,发了好几天高烧,现在还在房间里躺着静养,怕见了风会加重病情。倒是怠慢了平家的客人,还望海涵。”

这话假得连躲在墙外的鹤月都忍不住皱眉——小乌从小就身体好,别说发高烧,连普通的感冒都很少有,怎么可能突然生病?分明是还被关在禁闭室里,连自由都没有。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尖泛起淡淡的金色光点,若不是髭切及时按住她的手,她恐怕早就冲出去质问源赖光了。

平小乌显然也不信,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语气里带着点嘲讽:“既然你们家照顾不好,还不如送到我们平家来。我们平家虽比不得源家富裕,却也有专门的医生和佣人,能让他好好养着,总比在这儿‘养病’却连面都见不到强——源家主该不会是想反悔,不想把人交给我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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