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冰释藤舒,穗唤新程(1/2)

立春的风带着暖意掠过天衍山,剑心碑上的积雪开始成片滑落,露出底下纠缠的藤蔓与剑穗。阿禾举着木铲清理碑前的雪堆,铲尖碰着块硬物,扒开雪一看,是颗冻在冰里的星音石,石上“归”字的纹路已被雪水浸得愈发清晰——是去年商队留下的“冬安穗”坠子,不知何时滚落到了这里。

“它在等春天呢。”她把冰石捧在手心,体温慢慢融化冰层,石面的光映在脸上,像落了片碎阳。

砚生正将各宗门的剑穗从雪堆里刨出来,抖落的雪沫沾在穗子上,遇暖化成水珠,顺着丝线往下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映出老槐树抽出的新绿。“镜湖派的‘映湖穗’冻得硬邦邦的,”他笑着解开穗尾的荷叶,“等晒透了,还能听见湖风的声音。”

槐姑娘从剑庐取出那半卷《九霄剑诀》,真迹上的凝灵草叶在春风里舒展,竟与窗外新抽的草芽纹路重合。她往谱册里夹进片刚摘的槐叶:“该给各宗门写春信了,告诉他们,天衍山的藤醒了,就等他们的穗子来搭伴。”

信笺是用暖根草纤维做的,透着淡淡的绿,上面画着剑心碑的新貌:藤蔓爬满碑身,穗子垂落如帘,最顶端的“合流穗”缠着根新抽的嫩芽,旁注“藤已备好,只待穗来”。阿禾在每张信笺上都拓了个小小的藤叶印,像给远方的朋友盖了个春天的邮戳。

雨水节气那天,山涧的冰彻底化开,溪水带着融雪的清冽,把“春约穗”的碎屑冲向远方。阿禾蹲在溪边,看见去年埋下的“承诺果”种子已破土而出,幼苗的卷须缠着片流云宗的宝石穗碎片,像在贪婪地汲取着远方的气息。

“它们在认亲呢。”她笑着用树枝给幼苗搭了个小支架,“等长壮了,就能顺着藤,摸到流云宗的宝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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