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霜凝穗语,芽破冬土(1/2)

第一场雪落时,剑庐的檐角已积了薄薄一层白。阿禾踩着雪去扫院角的暖根草,却发现冻土上竟冒出点绿意——是暖根草的新芽,顶着雪粒倔强地探着头,叶尖还沾着几粒沙棘籽,想来是风从沙棘园里带来的。

“这草真能抗冻。”砚生拎着铁锹过来,小心翼翼地给新芽培土,铁锹柄缠着淮水老汉送的芦苇绳,防滑又保暖。他抬头望了眼檐角,各色剑穗被雪压得低垂,南海的海螺穗冻成了冰壳,碰在一起时发出“咔嗒”的脆响,倒比往日更清亮些。

槐姑娘正坐在炉边,用漠北送来的驼毛织手套。驼毛混着火藤纤维,又软又韧,她指尖翻飞间,手套上渐渐织出剑穗的纹样,青蓝的线代表东海,橙红的线绣着火藤,最边缘用银白的线勾出雪狐的轮廓。“给北疆的孩子寄去,”她对着火光端详,“让他们戴着练剑,就像握着咱们的手。”

门外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一个裹着厚棉袄的孩童跑进来,脸蛋冻得通红,手里举着个油纸包。“我娘让送糖糕!”孩童把纸包往桌上一放,里面是热腾腾的枣泥糕,还冒着白气,“她说用你们寄的莲子粉做的,比往年甜!对了,这是我画的‘雪剑图’,雪地里练剑的人,身上都冒着热气呢。”

阿禾接过画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群小人,手里的木剑都冒着红通通的光,像握着团火。她突然想起西域的“暖炉剑”,跑去取来一柄,往剑柄的铜筒里插了块火藤炭,递给孩童:“握着试试,暖不暖?”

孩童捧着剑,眼睛瞪得溜圆:“像揣了个小太阳!我要把这个画进图里,告诉大家天衍山的剑会发热!”他边说边往檐角看,突然指着最高处的红绸穗,“那串红的没被雪盖住!像根小火把!”

众人抬头,果然见西域的“红绸引”在风雪里格外醒目,红绸上的雪很快被风扫落,露出底下的火玉珠,在雪光中闪着暖融融的光。砚生突然笑了:“这穗子真成了‘引路牌’,刚才下山时,远远就看见这点红,心里一下子就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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