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穗语传声,风递新信(2/2)

砚生将漠北的羊皮纸、南海的海螺都摆在桌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封刚收到的信——是西域商队写的,说他们用槐姑娘给的暖根草种子,在沙漠边缘种出了一小片草地,骆驼再也不用走老远找水了,还说要编“草绳剑”,剑柄藏着水囊,赶路时能解渴。

“你们看,”槐姑娘拿起那根缠着四海故事的剑穗,将漠北的沙棘画、南海的海螺都系在穗子上,“这穗子越来越沉啦。”

阿禾摸着发烫的海心石,突然跳起来:“我也要寄信!”她拽着砚生去找纸笔,要画一幅“剑庐春景”,把老槐树、暖根草、还有新结的沙棘剑都画进去,寄给所有送过信的人。

风穿过剑庐,带着穗子上的驼毛、海腥味、沙棘香,向远方飘去。砚生看着槐姑娘将阿禾的画小心卷好,放进东海商队的信筒,突然明白:所谓传承,不只是把故事记在心里,更是让每个收到故事的人,都忍不住想添点新东西进去,让这根“剑穗”越来越长,越来越沉,直到每一阵风过,都能听见四海八方的回响。

就像此刻,信讯石渐渐凉了下去,而穗子上的暖根草白花,正对着太阳,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点头应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