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雪落剑庐,新穗生芽(1/2)

北疆的雪落在天衍山时,砚生正给剑庐的窗棂糊新纸。雪花簌簌落在他肩头,像撒了层碎银,他抬头望了眼老槐树——藤蔓缠绕的木剑上积了薄薄一层雪,那枚新结的星音石果实被雪裹着,倒像块埋在雪里的糖。

“砚生哥,你看!”山下传来孩童的呼喊,是今年新来的孩子,名叫阿禾,手里攥着块冻得硬邦邦的面团,“我娘说用雪水和面团,蒸出来的馒头会带甜味!”

砚生笑着接过面团,指尖触到阿禾冻得通红的耳朵,把自己的暖手炉塞给她:“先去烤烤火,我来揉面。”转身进厨房时,他瞥见灶台上放着个陶罐,里面是槐姑娘从南疆寄来的“暖根草”种子,说混在面团里能驱寒。

夜里,雪下得更大了。阿禾抱着暖手炉趴在桌边,看砚生在灯下修补剑穗。那些从各地寄来的丝线堆在桌上,青蓝的来自东海,银白的取自北疆冰丝,还有根金线,是西域商队托人带来的,说“这线曾织过给国王的披风,用来编剑穗,够结实”。

“砚生哥,槐姑娘说的‘守心’,就是把大家的东西都收好吗?”阿禾指着那些丝线问。

砚生将金线与青蓝线绞在一起,动作轻柔:“不止是收好,是让每根线都知道自己的用处。你看这金线太硬,单编会扎手,混上软些的青蓝线,就又好看又好握了。”他拿起刚编好的剑穗,末端缀着片干槐叶,是从槐姑娘寄来的信里夹着的。

雪停时,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阿禾突然指着门外尖叫:“那是什么!”

砚生转头望去——老槐树下,那枚星音石果实竟裂开了道缝,缝里钻出颗嫩芽,顶着雪珠,绿得发亮。更奇的是,树旁不知何时站着个身影,披着件旧斗篷,正弯腰拍掉身上的雪,不是槐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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