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霜催藤实,穗记江湖(1/2)
寒露的白霜给天衍山的藤叶镶了圈银边,剑心碑旁的“承诺果”已沉甸甸地坠在枝头,果皮染上了深褐,像被岁月浸过的木牌。阿禾踮脚摘下一颗,掰开时,里面的籽竟比去年多了一倍,每颗籽上的纹路都更清晰,凑在一起,“守心”二字几乎能一眼认出。
“商队带回的《穗语藤言》添了新页!”砚生捧着册子从剑庐走来,纸页边缘沾着些沙粒与水渍,显然是跟着商队走过了不少路。最新一页画着座边关客栈,屋檐下挂着串熟悉的“红绸引”,穗尾的火玉珠映着边关的月,旁注“此处有天衍山的暖”。
阿禾凑过去看,发现画客栈的人在红绸旁画了株小小的暖根草,草叶缠着穗子,像个孩子拽着大人的衣角。“是西域青年画的吧?”她笑着说,“他总说红绸穗不能离了根。”
槐姑娘正将“承诺果”的籽分装在小布包里,每个布包都系着根不同的穗子:给镜湖派的系芦苇穗,给漠北的系驼毛穗,给寒山派的系冰蚕丝穗。“这些籽要混着各地的土种,”她把布包放进竹篮,“让它们在不同的地方扎根,长出的果实,就会带着不同的江湖气。”
深秋的风卷着槐叶,在剑心碑前铺了层金毯。孩子们捡来最完整的叶子,在上面拓印剑穗的影子,拓好的叶笺被夹进《合流剑谱》,与各宗门的批注相映,像给剑谱缀了层秋衣。
“这是给石林门小师兄的叶笺,”阿竹举着片拓满“春和穗”的叶子,“让他知道,天衍山的秋天有会跳舞的影子。”
商队出发前夜,砚生在《穗语藤言》的空白处画了幅简笔图:一株藤蔓从剑心碑爬出,藤上的果实坠着各色穗子,有的穗子连着沙漠,有的连着湖泊,有的连着雪山。他在图旁题字:“藤结果,穗记途,江湖路,皆归途。”
西域青年来取货时,看着满篮的布包与叶笺,突然从行囊里掏出个木盒:“这是边关的孩子编的‘戍边穗’,用骆驼毛混着战马的鬃毛编的,说要谢谢天衍山的暖根草,让他们守关时握着剑不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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