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穗结四海,芽生万境(1/2)

春燕衔泥时,阿禾已能踩着板凳给剑庐的窗台插花。她将南疆带来的暖根草嫩芽插进陶罐,忽然指着院外惊呼:“砚生哥,好多人!”

砚生正帮槐姑娘整理各地寄来的信札,抬头便见山道上人影绰绰——有西域商队的驼铃摇着金沙的光,有东海渔民扛着缀着贝壳的剑穗,甚至还有北疆的牧民牵着马,马背上搭着绣着雪狼纹样的毡毯。

“槐姑娘说过,暖根草要混着四海的土才长得旺。”砚生将信札分类时,指尖拂过一封来自东海的信,字迹里带着海腥味:“木剑穗在浪里也能发光,下次带你们看荧光鱼绕着剑穗游。”

槐姑娘正用西域金线修补一件旧披风,闻言抬头笑:“他们都是来送‘土’的。”

最先走进剑庐的是个戴银冠的少年,将一只嵌着红宝石的盒子放在桌上:“我是楼兰城主的儿子,家父说当年受你指点,用商路利润修了十座水井。这是西域的‘火玉’,能在雪夜里发光,给剑穗当坠子正好。”

接着进来的渔娘提着竹篮,篮里铺着海藻:“这是‘海心石’,泡在水里会变颜色,阿禾肯定喜欢。”她抓起阿禾的手,将一块蓝莹莹的石头塞进她掌心,“等潮汛来的时候,站在礁石上摇剑穗,鱼群会跟着光斑跳舞呢。”

北疆的牧民放下毡毯,展开时竟绣着一幅星图:“这是我们部落的‘守夜穗’,当年用驼毛编的,暴风雪夜里,握着它就知道家的方向。”他指着毡毯边缘的穗子,“你看,每根线都缠着羊毛,暖和。”

阿禾捧着怀里的海心石,突然发现剑庐的梁柱上已挂满了剑穗——青蓝的缀着贝壳,银白的缠着驼毛,金线的坠着火玉,还有根最旧的,是槐姑娘当年编的,穗尾系着片槐叶,如今已泛黄却依旧挺括。

“要把它们编在一起吗?”阿禾仰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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