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2）
没啥，盘算着离过年还有几天，吴师姐回神瞥见他手里的布袋，拎着什么宝贝？
惊喜，何雨柱神叨叨应了声，招呼她进屋。
他鬼鬼祟祟探头张望，引得吴师姐也跟着紧张起来，这才慢慢解开布袋。
哎呀！
看清内容物的吴师姐失声轻呼，又赶忙捂住嘴：西瓜？
夏天尝鲜的瓜果，秋日都已罕见。如今大雪都落过两场，突见这般饱满的西瓜，难怪她吃惊。
哪儿弄的？
确认无人被惊动，她压低声线问道。
顺来的。何雨柱竖起食指抵在唇前。
偷...吴师姐心头一紧，见他憋笑的嘴角才知被戏弄。当即不客气捶他两拳：多大个人还没正经。
这话甫脱口，她莫名觉得耳熟。
听着熟不？何雨柱凑近耳语。
她险些点头，忽想起这是母亲常训自己的话，恼得又要挥拳。
师娘救我！师姐要揍人啦！
何雨柱拳头未至，先扯开嗓子朝厨房方向嚷了一嗓子。
厨房门帘一掀，师娘急匆匆出来，正瞧见自家闺女举着拳头追打何雨柱的滑稽场面，抬手就给吴师姐脑门来了个爆栗。
二十出头的大姑娘，还跟个皮猴似的！
这话像按下暂停键，一追一逃的两人同时僵住。
四目相对片刻，到底没憋住，两声笑音跟约好似的迸出来。
正笑得欢实，师娘左右开弓，两颗脑袋立刻各挨一记。
笑！再笑！
老娘训话都敢当耳旁风？
是觉得我说的话逗乐子？
哪敢呀。吴师姐揉着发红的额头，眼角还漾着笑纹，为了躲第二波，赶紧找补：就是想起您当年训爹也这句式......
可不嘛！父女俩一个模子刻的没正形！师娘甩了个白眼，转身时围裙角都带着风。
案板声歇下不久，吴师父便从峨眉酒家回来了。胡同里各家炊烟渐稀时，三个野够了的娃娃不用催，自己吸着鼻子寻饭香回来了。
七口人围坐方桌前，热毛巾擦过的小手还泛着红。八宝粥在青花碗里冒热气，师娘今儿个舍了糖罐子，甜得何雨柱连灌两大海碗，配着油渣白菜和酸辣土豆丝，硬是啃光俩戗面馒头。
另六双筷子却都收着劲儿——饭前何雨柱那句饭后切西瓜的预告，让仨孩子扒饭像数米粒，连吴师姐的筷子都比平日少动了三成。
师娘气得直戳他脑门：西瓜多金贵！钱多烧的？更恼的是：你瞅他们，知道有零嘴儿，这顿饭能咽下去半碗？
饭后，吴师姐和师娘收拾好碗筷，众人围着火炉听了会儿广播，何雨柱便动手切开了一个十多斤重的大西瓜。
半个西瓜盖好留着，反正冬季存放一两天也不会变质。剩下的一半剖开后，师父吃了片，师娘被劝着吃了两片。
多数瓜肉都进了五位大小朋友的肚子里。三个孩子虽有心多吃，奈何年纪太小肚子有限。最大的吴慧欣吃了三块后，望着第四块直叹气；最小的吴磊连第二块都没啃完，眼巴巴看着母亲解决了剩下的。
真正的战斗力在两位大朋友身上。餐后师娘将瓜皮收拾进盆里——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即便在冰天雪地的冬天也舍不得扔。就算在夏天，削去外皮和啃过的部分，炒菜都比多数青菜可口。
约莫七点钟，何雨柱向师父师娘告辞，准备带雨水去小姨家。师娘叫住他们，把三个完整的西瓜装进布袋：这季节稀罕物难买，给你小姨捎去吧。何雨柱取出一个放回桌上，提着另外两个出了门。
穿过十分钟路程来到家属院，上次打过招呼的缘故，保卫员这次直接就放行了。进屋时，小姨和静静刚用完晚餐。
将两个西瓜往桌上一放，立刻吸引了小姨和表妹的目光。
“这是什么呀？”
小姨掀开布袋瞧了眼，惊喜道：“西瓜？你从哪儿找来这么稀罕的东西？”
“前天我还琢磨着，得空去多转悠转悠，看能不能弄两个留着过年，等你舅舅来了大家一起尝尝呢。”
“没成想，倒让你抢先了。”
何雨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早跟您说过，我虽然只是个学厨的，但在吃的这方面，只要四九城里有的，就没有我弄不着的。”
穆宛之当初只当外甥在吹牛，如今却信了几分。她点点头，伸手在他脑门儿上轻轻一弹：
“这还叫没本事？”
“我外甥既能写诗，又懂医术，连国宴大厨都夸你厨艺了得。”
“跟同学闲聊的笔记，都能让想霸占的人吃个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
“要是这都算没本事，四九城大半人都该羞愧得钻地缝了。”
何雨柱咧嘴笑道：“我这人就是谦虚。”
接着，他说起李子瑜中午提的那件事。小姨听完有些犹豫：
“让我来牵头？可我对炼钢懂得不多，也从没主持过这种大事。”
“放着专业人士不用，万一我把你和子瑜辛苦整理的资料搞砸了……”
何雨柱摆手道：“资料是我俩亲手做的，上面还有人担保。只要我俩说小姨行，小姨就行。”
“什么专业经验，在革新面前反倒可能成为绊脚石。”
“再说了，有我和子瑜在，这项目想失败都难。”
“既然形势如此，我们有能力妥善处理此事，如此明显的政绩岂能轻易放过？”
“好，既然侄子都这么说了，这件事姑姑就接手了。”
听完何雨柱的陈述，姑姑微微颔首，接着询问道：“你们那边的资料数据何时能整理完毕？姑姑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大概这周末就能完成。”
何雨柱给出了一个预估时间，目光转向一旁与静静玩耍的雨水。
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院里接 ** 生两起命案，实在晦气。今晚我们就在您这儿住下。”
从姑姑这里他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贾张氏已被处决，相关案件也由贾东旭接手处理。加上昨日去世的老贾，不论是否举办丧事，都不算吉利之事。因此何雨柱决定暂时不回四合院居住。
姑姑爽快地应允：“好，姑姑去给你准备床铺。”
当夜九时许就寝前，何雨柱照例安排了八课时的学习计划。次日清晨，他比平日提前半小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