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关于我练功差点把自己种进地里这档事（1/2）

别人的修炼是吸收日月精华，我的修炼是给土地公当免费松土工。

别人的绝技惊天动地，我的绝技主打一个敌我不分同归于尽。

说好的凝山诀呢？怎么练着练着就变成上古版《掘地求生》了？

瑶光！你再拿我试验新法器，我就用后土禁制给你院子搞个全景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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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觉得，自从他觉醒了“人形自走拆迁办”的隐藏属性后，羽翁老爷子看他的眼神就越来越复杂，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炼丹炉。

上次那道冲天的土黄色光柱，以及其中沉浮的山川虚影和那股浩瀚古老的意志，虽然只出现了几息时间，却结结实实给林天幼小（并不）的心灵带来了成吨的震撼和后怕。他现在看院子里的地都带着几分敬畏，生怕一不小心又戳到哪位上古大能的肺管子。

羽翁老爷子倒是说话算话，真的开始传授他所谓的“凝山诀”。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林天想象中的“凝山诀”：挥手间山岳虚影浮现，镇压万物，逼格满满。

实际上的“凝山诀”初阶教学：蹲马步（依旧是龟壳版），手掌贴地，用心去感受……大地的心跳？或者地脉的流动？

“心要静，意要沉，似山岳之根，深入九幽，感其厚重，引其磅礴……”羽翁老爷子在一旁慢悠悠地念着像是从老年健身班偷来的口诀。

林天依言照做，憋红了脸，努力把意念往地底深处钻。

【感受大地……心跳……流动……】他拼命集中精神，【有了！好像……有点感觉了！是一种……沉稳的、缓慢的……波动？】

他心中一喜，尝试着按照口诀，引导那一丝微弱感应的“大地之力”。

然后……

他脚下方圆一米内的地面，泥土开始轻微地……蠕动起来？像是煮开了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还散发出一股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

林天：“……”

这算什么？大地按摩？还是给土地做spa？

瑶光在一旁拿着新买的（用风雷杏换的）玉简记录仪（上古版摄像机），一边录一边配音：“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林天修炼日常》最新一期，今天我们的主角试图与大地进行深度交流，目前看来交流方式有点……过于亲密，疑似想把自己种进地里当肥料。”

林天老脸一红，赶紧收敛心神。

第二次，他发狠了，意念拼命往下钻，试图勾动更深层的力量。

结果用力过猛——

“轰！”

一声闷响，他面前不是拱起土包，而是直接塌陷下去一个脸盆大的坑！烟尘弥漫！

差点把他自己给陷进去！

“力度失衡，意念过刚，缺乏韧性。”羽翁的点评准时到来，“山非只有嶙峋陡峭，亦有厚重绵长。你这般蛮干，非是凝山，是拆山。”

林天灰头土脸地从坑边爬开，欲哭无泪。这比控制地气难多了！地气好歹是活跃的，容易引动，这大地之力深沉得要命，像是沉睡的巨象，推都推不动！

接下来的几天，林天就在各种和大地“较劲”的方式中度过。

有时是想凝聚力量却只让地面泛起涟漪，像是个失败的卡布奇诺拉花。

有时是想稳固防御却让脚下土地突然沙化，差点把自己活埋。

有时是想模拟山势起伏，结果弄出个四不像的土疙瘩，被瑶光命名为“林天便秘之作”。

最离谱的一次，他试图将大地之力凝聚在掌心，结果那力量没控制好，直接从他掌心喷发，把他自己像个火箭一样向后推了出去，一连撞塌了三排篱笆，最后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插进了草垛里。

毕方鸟对此表示高度赞赏，并往他露在外面的脚边扔了几条虫子，以示对“新物种”的慰问。

林天感觉自己不是在修炼，而是在进行一场花样翻新的土木工程事故表演。院子里的地貌几乎一天一个样，今天多个坑，明天少块土。瑶光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收门票，项目就叫“观赏人形地貌改造仪现场作业”。

就在林天快要对自己的“凝山”天赋产生绝望，考虑转行去开挖掘机时，那三位不速之客，又来了。

依旧是赤猊、青玦、玄垒三人组。这次他们没有直接降落，而是悬浮在院子上空，神色凝重地看着下方被林天改造得坑坑洼洼、如同被陨石雨砸过一样的院子，表情一言难尽。

“小子，”赤猊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这是在……练习犁地？”

青玦用玉尺抵着下巴，眼神闪烁：“啧啧，这工程规模不小啊。羽翁前辈，您这弟子……兴趣挺别致啊？是在为开辟新菜园做准备吗？”

玄垒则依旧言简意赅，他抽了抽鼻子，眉头紧锁：“后土禁制的残留气息……更浓了。还有……一股混乱的大地之力。小子，你果然有问题。”

林天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三位大佬怎么又来了？还偏偏挑在他把院子搞得一团糟的时候！

羽翁老爷子慢悠悠地从摇椅上起身，挡在林天身前（虽然没什么用），淡淡道：“老夫弟子修炼何种功法，似乎与三位无关。此地不欢迎诸位，请回吧。”

“前辈息怒。”青玦笑了笑，目光却越过羽翁，死死锁定林天，“我们并非来找茬。只是上次之后，盟内对这位小兄弟颇为关注。尤其是昨日，此地竟有‘后土禁制’气息爆发，震动不小。我等奉命前来查看，以免……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里面的威胁和探究意味毫不掩饰。

赤猊接过话头，直接对林天道：“小子，老实交代，你昨日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能引动后土禁制？那‘钥匙’是否与你有关？”

林天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几位前辈明鉴……晚辈……晚辈就是练功不小心……劲儿使大了点……真不知道什么钥匙啊！”

“不小心？”青玦嗤笑一声，“后土禁制乃上古大能所设，守护重要之物，岂是你能随便‘不小心’引动的？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他话音未落，手中玉尺青光一闪，一道凌厉无比的风刃凭空出现，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劈林天面门！

这一下快如闪电，威力远超上次的简单压制！

林天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风刃在眼前急速放大！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小心！”瑶光失声惊呼。

羽翁老爷子眼神一厉，正要出手。

就在这时！林天体内那点微薄的、刚刚修炼出些许的“凝山诀”气劲，在生死威胁下自行疯狂运转！他的双脚如同扎根般死死踩住地面（虽然地面有点坑洼），一股沉凝厚重的意念下意识地爆发！

他身前的地面猛地向上隆起！一面厚达尺许、歪歪扭扭、看起来十分粗糙的土墙瞬间拔地而起！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