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关于我的左右互搏差点把自己拧成麻花这档事（1/2）

别人的分心二用是双手画圆，我的分心二用是脑子和手各过各的。

别人的特训突飞猛进，我的特训主打一个精神分裂。

说好的控物大师呢？怎么练着练着就变成上古版《人类一败涂地》了？

瑶光！你再把我练习视频做成鬼畜集锦，我就把你的黑历史写进山海经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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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觉得，羽翁老爷子可能不是想让他成才，而是想看他表演一场持续性的行为艺术，项目名称就叫《论人类肢体不协调性的极限在哪里》。

自从上次阶段性考核被老爷子用事实按在地上摩擦，并且收获了“愤怒的乌龟掷铁饼”黑历史画像之后，他的训练科目就升级到了地狱pro max版——同时操控两股气。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听起来很酷，仿佛下一秒就能左手画龙右手彩虹，成为意念控物大师。

实际操作起来，林天感觉自己像个第一次尝试用脚写字还偏偏被逼着写狂草的重度帕金森患者。

院子里，林天扎着马步（虽然穿着龟壳更像乌龟蹲坑），面目狰狞，额头青筋暴起，汗珠如同小溪般从鬓角流下。他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意念高度集中，试图引导体内那丝好不容易壮大了点的“气”，分出一左一右两股。

【左边……起来……】他拼命想着，全部精神都灌注在左手上。

掌心上方，一片轻飘飘的、枯黄的落叶，颤巍巍地、极其勉强地悬浮了起来，离地大约一寸，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

【好！保持住！】林天心头一喜，然后立刻将部分意念转向右手，【右边！也起来！】

另一片落叶，在右手掌心上方，也开始晃晃悠悠地升起。

然而，就在右边树叶起来的瞬间！

“噗！”

左边那片树叶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直接掉在了地上。

林天：“……”

【不行！重来！】他不信邪，再次集中精神。

这一次，他学乖了，试图平均分配注意力。

【左边一点，右边一点，左边一点，右边一点……】

结果，两片树叶倒是同时悬浮起来了，但开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同步的频率疯狂抖动，像是同时开启了强力振动模式，并且开始不受控制地互相靠近……

然后，“啪”地一声轻响，撞在一起，打着旋儿一起栽落在地。

林天：“……”

【我还不信了！】林天发了狠，咬紧牙关，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脸憋得通红。

这一次，两片树叶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并且勉强维持住了平衡，没有立刻掉落。

【成功了？！】林天心中刚升起一丝希望。

然后他就发现，那两片树叶开始各自为政，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

左边的树叶开始慢悠悠地往左飘，右边的树叶则固执地往右挪。两片树叶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拔河比赛，而林天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那根被拉扯的绳子，快要从中间裂开了！

他拼命地想控制它们回来，集中！再集中！

结果用力过猛——

左边的树叶“嗖”地一下像箭一样射向旁边看热闹的瑶光，被她哎呀一声笑着躲开。

右边的树叶则猛地向上窜起，然后失去动力，“啪嗒”一下掉下来，正好盖在林天的鼻子上。

林天：“……”

瑶光在一旁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炭笔在兽皮上唰唰唰地记录着，嘴里还配音：“第108次尝试，失败！表现评价：精神分裂式控物，效果惊悚，建议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连旁边梳理羽毛的毕方鸟，都投来了一个嫌弃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傻缺什么时候能练好？”

林天瘫坐在地，生无可恋。他终于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脑子学会了，手没学会”，而他现在是“脑子说它会了，手说放屁，并且左右手还互相认为对方是傻逼”。

这特么比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难一万倍！这是要让他的意识直接裂成两半啊！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你这心，乱的跟麻线团似的，还想同时驾驭两股气？”羽翁老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慢悠悠地泼着冷水，“意念不纯，精神散漫。你以为操控气流是儿戏？每一缕气，都需你全心全意去引导、去掌控。分心二用，非是让你将意念掰成两半，而是要让其如一水分流，同源而异途，皆在掌控。”

老爷子说着，伸出枯瘦的手指，对着空中轻轻一点。

只见院中两片不同的落叶，一片来自歪脖子树，一片来自老槐树，竟同时无声无息地悬浮起来。一片如同灵动的蝴蝶，绕着老爷子翩翩飞舞，划出优美的弧线；另一片则如同沉稳的磐石，悬停在空中，纹丝不动，甚至连叶脉的细微颤动都清晰可见。

两种截然不同的运动轨迹和状态，却和谐无比地呈现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仿佛本该如此。

林天看呆了。这控制力，简直神乎其技！

“看明白了？”羽翁收回手指，两片落叶轻飘飘落地，“非是力分则弱，而是意凝则强。你的心若是一盘散沙，便是给你滔天灵力，也控不住一缕清风。你的心若能聚于一点，便是微末之气，亦可分化万千，如臂指使。”

林天似懂非懂，感觉抓住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这大概就是学渣听学霸讲题的感觉吧。

“继续练。”老爷子丢下三个字，又回他的摇椅上眯着眼去了。

林天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继续跟那两片跟他有仇的树叶死磕。

日子就在这种“精神分裂”式的训练中一天天过去。林天每天的日常就是：试图分心二用 -＞ 失败 -＞ 被瑶光嘲笑 -＞ 被老爷子毒舌 -＞ 继续练 -＞ 偶尔成功零点一秒 -＞ 更加惨烈地失败 -＞ 累成死狗 -＞ 被药浴炖煮 -＞ 第二天继续。

进步缓慢得令人发指，失败的方式却千奇百怪，花样百出。

有两片树叶突然高速旋转如同电钻差点把他头发薅了的。

有控制不住力道把树叶直接碾成粉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