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关于我被迫营业这档事（1/2）

别人修行靠悟性，我的修行靠计步器；

别人救火靠法术，我来救火靠科技；

说好的上古冒险变成996健身教练私教课就算了，现在还得兼职消防员？

瑶光！你再用我的手机刷‘如何驯服你的野生坐骑’小视频，我就把你和毕方鸟一起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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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觉得，自己离“龙傲天”的梦想越来越远，倒是离“上古打工人”的定位越来越近。

自从手机计步器被羽翁老爷子发现后，他的每日山谷跑圈任务就从“夺命十圈”升级到了“生死十五圈”。美其名曰：天道酬勤，步数达标，功德圆满。

林天一度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偷偷连了他手机的蓝牙，开了个“上古keep”会员，专门监督他卷步数，每天跑得两眼发黑，看见四条腿的都想骑上去代步——包括瑶光那只时不时对他翻白眼的毕方鸟。

这鸟似乎记仇，他第一次见面时想用防狼喷雾给它“清新口气”的事，貌似记得清清楚楚，每次林天累瘫在地，它都要踱着独脚过来，用喙啄两下他的龟壳背心，眼神里充满了鸟类的鄙视，仿佛在说：“菜鸡，起来卷啊！”

“卷不动了，真的卷不动了……”林天呈大字型瘫在草地上，感觉灵魂都快从嘴里飘出来了，“这破地方的空气质量是好，但也架不住当人形吸尘器啊……我的肺不是肺，是特么的永动机学徒……”

瑶光则完全适应了这种“田园生活”，甚至开发出了新的乐趣。她最近迷上了林天手机里某个缓存好的短视频app，虽然没网，但光是那些本地缓存的“驯兽百科”、“舌尖上的野外”、“一分钟教你识别可食用菌菇”就够她看得津津有味。

“林天林天！你看！这个两脚兽说，只要用特定的频率敲击，就能让龇牙兽陷入昏迷！这是真的吗？我们下次试试？”她举着手机，屏幕里一个穿着兽皮的大叔正在有节奏地敲击一块石头，对面一只长得像野猪却有三只眼的怪兽果然昏昏欲睡。

林天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姐，那是敲代码治失眠的asmr视频……你放过那只龇牙兽吧，它看起来睡眠质量挺好的，别给整神经衰弱了……”

“哦……”瑶光略显失望，手指又划了一下，“那这个呢？‘三分钟带你认识火焰山周边可食用植物，第十种惊呆了！’……火焰山？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正说着，远处天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尖锐的鸣叫，伴随着翅膀剧烈扑腾的声音。

只见一只羽毛凌乱、甚至有些焦黑痕迹的文鳐鱼（就是那种鱼身鸟翅的空中水产）惊慌失措地飞来，口吐人言（虽然声音尖细得像被掐住脖子）：“羽翁长老！羽翁长老！不好了！煎锅山！煎锅山又又又喷发啦！火势控制不住，快要烧到山脚下的村子了！”

它啪叽一声摔在院子里，鱼尾巴还在徒劳地拍打着地面，冒着丝丝青烟。

羽翁老爷子从他那摇椅上坐起身，眉头紧锁：“又是煎锅山？今年第三次了。地火如此不稳，绝非寻常。”他捋了捋长须，看向林天和瑶光，“看来，你们的静修时日要暂告一段落了。”

林天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羽翁下一句就是：“林天，你随瑶光去一趟煎锅山，协助村民控制火势，必要时……可尝试取来‘清凉琉璃盏’，那或许能暂缓地火蔓延。”

林天：“？？？”我？去火山？灭火？老爷子您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解？我最大的神通是举石锁和跑步不喘气啊！防狼喷雾对火山有用吗？难道要我对着岩浆喷一圈给它加点味？

瑶光却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一把收起手机：“煎锅山？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那边看看了！听说那里特产一种‘火焰椒’，吃了能喷火，拿来当调味料肯定很赚！”她的商业雷达再次启动。

林天试图挣扎一下：“前辈，我觉得我根基尚浅，恐难当此大任，还是留在家里继续抄写云纹，感悟大道吧……”抄书虽然痛苦，但至少安全啊！

羽翁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实践，方为最好的修行。况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林天腰间挂着的手机，“你的‘功德计’今日步数尚未圆满，此去一路，正好积累。”

林天：“……”内卷！这是赤裸裸的内卷！连出外勤都要算kpi！这上古版的职场pua算是给你玩明白了！

于是，半个时辰后。

林天生无可恋地再次穿上了那身沉甸甸的龟壳背心——羽翁说这能一定程度上防火隔热（物理意义上的）。瑶光则兴致勃勃地骑上了她的毕方鸟，还拍了拍鸟脖子：“伙计，这次靠你了！要是能顺便捡几块火山琉璃，就给你加餐！”

毕方鸟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似乎对接下来的冒险也很期待。

林天看着这神俊的独脚鸟，又看看自己两条腿，弱弱地问：“那个……瑶光姑娘，你看我这‘功德’尚未圆满，路途遥远，能否……借个座？”

瑶光歪头想了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行啊！租借一次，算你……三颗灵果！或者帮你手机里那个‘连连看’通关前十关！”

林天：“……”奸商！这绝对是奸商！连坐骑都搞共享经济？！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主要是林天单方面被碾压），以“帮忙浇灌三天灵植外加免费教授‘美颜相机’的十级磨皮技巧”为代价，林天终于获得了毕方鸟后座的临时使用权。

飞行体验……一言难尽。

风大到能把他脸上的胶原蛋白都吹到后脑勺，必须死死抓住瑶光的衣服（差点被当成色狼踹下去）。毕方鸟的羽毛倒是温暖，但偶尔加速或者转弯时，那种失重感让林天胃里翻江倒海。

他死死闭着眼，心里疯狂刷弹幕：【安全带！我要安全带！差评！这共享坐骑安全系数太低了！连个安全须知都没有！我要投诉！】、【妈妈我要回家！还是图书馆的凳子安全！】、【这鸟飞这么快，步数怎么算？能同步到我健康数据里吗？羽翁老爷子不会不认账吧？】

飞了约莫小半天，空气中的温度明显开始升高。远处，一座赤红色的山峰映入眼帘，山顶不断冒出滚滚浓烟，隐约可见暗红色的岩浆流淌，山体周围的一大片森林都被点燃了，火光冲天，黑烟弥漫，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浪。

山脚下，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落正陷入混乱。一些长着羽毛、能低空滑翔的羽民（看来是到了羽民国的地界），正惊慌失措地用简陋的木桶从一条快要被烤干的小溪里取水灭火，但无疑是杯水车薪。更多的村民则在慌忙转移物资和老人孩子。

“快！快去找相柳大师！只有他能暂时安抚地火！”

“水！哪里还有水？”

“不行了！火势太大了！风向朝我们这边来了！”

哭喊声、叫嚷声混杂在一起，场面十分危急。

毕方鸟降低高度，灼热的气流让它的飞行都有些不稳。瑶光皱紧了眉头：“情况比想象的还糟。”

林天看着下方的一片火海，手心冒汗。这阵仗，比他老家过年烧的秸秆堆猛多了！这怎么救？拿头救？

两人一鸟降落在村子边缘相对安全的地方。羽民们看到瑶光的毕方鸟，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认出她游商的身份，像是看到了救星。

“瑶光姑娘！您见多识广，可有办法？”

“这地火暴动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村子就完了！”

瑶光跳下鸟背，一脸严肃（努力模仿着林天手机视频里那些专家的表情）：“大家别慌！我们正是为此而来！当务之急是控制火势，保护村子！林天！”

被点名的林天一个激灵：“啊？在！”

“你体力好，去帮忙组织人手，开辟一条隔离带，阻止火势蔓延过来！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清凉琉璃盏’的线索！”瑶光指挥若定，瞬间进入了状态。

林天：“……”我只是个体能稍好一点的脆皮大学生啊！不是消防队长！

但看着村民们希冀的目光，以及身后那越来越近的熊熊烈火，林天一咬牙，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