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北漠？谄媚与屈辱（1/2）

北漠?谄媚与屈辱

酒过三巡，图蒙瘫在虎皮宝座上，怀里搂着个穿着暴露的舞姬，手里的银碗晃荡着，马奶酒洒了舞姬一身。殿内的篝火噼啪作响，照亮满殿的狼藉 ——散落的酒坛、啃剩的羊骨、醉倒在地的将领，还有舞姬们扭捏的舞姿，活像个乱糟糟的马厩。

“再来！给老子满上！” 图蒙把空碗往案上一砸，声音含糊，眼神迷离，“三日后老子娶琪琪格那小丫头，到时候让岱钦那老东西看看，他的宝贝女儿，还不是得乖乖给我当王妃！”

旁边的将领连忙凑上前，给碗里斟满酒，谄媚地笑道：“城主英武！到时候再把阿古拉那小子绑起来，一举拿下北狄，城主您就是北漠的大功臣，拓跋狼大人肯定会重重赏您！”

“赏？”图蒙冷笑一声，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衣领，“他拓跋狼能赏我什么？不过是让我替他挖矿、替他挡刀子罢了，到时候我就是北狄之主，草原上的雄鹰，鸿蒙大陆上的大可汗！”他脸上透着几分得意—— 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是在北漠这里，能够资格替拓跋狼办事，已是旁人求不来的“荣耀”。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跪在地上：“报！！禀报！！！城…… 城主！陵王大人的公子，玉公子…… 玉公子来视察了！车驾已经到殿外门口了！”

“什么？”图蒙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大半。他猛地推开怀里的舞姬，踉跄着站起来，酒气都散了不少。“你说谁来了？玉公子？拓跋宝玉？”

“是…… 是他！”小兵头埋得很低，“玉公子带着一队精锐，说是奉拓跋狼大人之命，来查矿场的事务。”

图蒙的脸瞬间变了颜色——拓跋狼他尚且敢私下抱怨两句，可对拓跋宝玉这小子，他是半分不敢得罪。这拓跋宝玉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北漠横行霸道，阴险毒辣，表面上是笑嘻嘻，温润如玉的模样，私底下辣手无情，大家都传说外域有个部落首领和拓跋狼关系还不错，只是宴会上和拓跋宝玉争执了几句，表面上俩人都过去了，可不久之后那人被他砍了头，扔到斗兽场喂了猛兽。

“快！快给我收拾！”图蒙一边慌乱地扯着皱巴巴的衣服，一边对着殿内吼道，“舞姬都给我退下！醉倒的给我拖出去！把案上的羊骨酒坛都清了！快点！”

将领们也慌了神，连忙起身收拾。舞姬们匆匆退到殿后，醉倒的人被拖出去时还在哼哼唧唧，小兵们拿着布巾擦着案上的酒渍，篝火添了几把柴，拨得更旺，试图驱散满殿的酒气。图蒙自己则跑到殿后的偏室，用冷水泼脸，又找侍女换了件干净的玄黑皮甲，腰间系上拓跋狼赏赐的铜刀，才强装镇定地往外走。

刚走到大殿门口，就看到一队银甲骑兵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走了进来。那公子约莫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锦衣华服，袍角绣着金线狼纹，腰间系着块羊脂玉璧，手持一把折扇，脸上带着温柔可人的微笑，只是眼底那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慢表露无遗 —— 这正是拓跋宝玉。

“玉公子！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通传一声，也好让属下出城迎接！” 图蒙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腰弯得几乎要碰到地面，语气里满是谄媚。

拓跋宝玉连眼皮都没抬，径直往大殿里走，折扇轻轻敲着掌心，声音冷淡：“本公子奉父亲之命来查矿场，这也需要给你通传，万一提前走路消息，你诓骗本公子怎么办？”

他走到大殿中央，目光扫过刚收拾好的案几，又看了看图蒙，突然径直走向虎皮宝座，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惬意地晃了晃腿。

图蒙的脸瞬间僵住，心吃瘪——那是他的城主宝座，拓跋狼来的时候都只是坐在旁边的客座，这拓跋宝玉竟然直接坐了上去！可他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怒气，继续赔笑：“是是是，玉公子说的是。您坐，属下这就给您倒酒！”

旁边的将领们也都愣住了，互相递着眼色，却没人敢说话 —— 谁都知道，得罪拓跋宝玉，比得罪图蒙还可怕。

拓跋宝玉端着侍女递来的酒，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最近黑风城怎么样？矿场的进度还顺利吗？”

图蒙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回道：“一切都顺利！矿场最近挖出的矿石比上个月多了三成，还…… 还挖出了块预言宝玉。”

“预言宝玉？”拓跋宝玉来了点兴趣，放下酒杯，挑眉问道，“什么预言宝玉？”

“就是块刻着‘龙腾承天，万域归心’的羊脂玉。” 图蒙连忙解释，“属下猜测，是龙腾国或者北狄搞的鬼，想挑唆咱们跟他们开战。后来李承煜 要，属下想着没必要跟龙腾撕破脸，就顺水推舟把玉送给他了。”

拓跋宝玉听完，冷笑一声：“你倒还算聪明，没跟李承煜硬碰硬。不过那李承煜也不是好惹的，你以后少跟他打交道，免得被他算计了。”

“是是是，属下记住了！” 图蒙连忙应下，心里却松了口气 —— 还好拓跋宝玉没怪他送玉的事。

拓跋宝玉又喝了口酒，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矿奴够不够用？父亲很关心你这里，矿场嘛！死伤太多，奴隶短缺，矿工很容易不够，还总让我多给你抓点。”

提到矿奴，图蒙顿时来了精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回玉公子，够用！现在矿场里有几千个矿奴，足够维持进度了！”

拓跋宝玉有些惊讶，放下酒杯，皱眉道：“几千个？上次我父王来的时候，你才只有一千多，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以往矿场死伤快，抓来的奴隶根本不够补，你哪来这么多矿奴？”

图蒙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自豪：“玉公子您不知道，属下最近派了好几队突袭小队，去北狄边境的部落骚扰。那些部落弱得很，一攻就破，属下抓了不少北狄精壮的部族人，都扔进矿场挖矿了！这些北狄人身强体壮，比以前抓的流民耐折腾多了，不容易死！”

他本以为拓跋宝玉会夸他办事得力，却没看到拓跋宝玉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拓跋宝玉心里冷笑：这图蒙真是猪狗不如！北狄跟北漠虽不是一族，却也同属草原，他竟然抓自己草原部族的人给北漠挖矿，真是愚蠢又残忍！不过这样也好，图蒙越蠢，越好控制。

心里这么想，拓跋宝玉脸上却露出笑容，拍了拍图蒙的肩膀：“不错不错！你这办法好！多抓点北狄人！父亲要是知道了，肯定十分高兴，兵卒珠宝奖励什么的，肯定少不了你的！”

图蒙一听有赏，顿时喜笑颜开：“多谢玉公子！多谢玉公子！属下一定为北漠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