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北漠?黑风囚鹰(1/2)
北漠?黑风囚鹰
琪琪格被两名黑衣侍卫架着胳膊往前拖,手腕上的粗麻绳勒进皮肉,红痕里渗着血丝,每走一步,脚踝的铁链就 “哗啦” 撞在青石板上,声响在空荡的街道里反弹,像在给这座城池的野蛮敲着丧钟。
黑风城的土黄色城墙像块被血与沙啃噬过,风一吹,卷起的沙尘里都裹着马粪与铁锈的腥气
她的衣裙被尘土染成了灰黄色,裙摆撕了道大口子,露出的小腿上沾着草屑与血点——那是被骑兵拖拽时蹭的。鬓边的珍珠头饰也变得破败不堪,珍珠也都掉落只剩一顶秃秃的帽子,串珠已经没有宝珠点缀,彩绳孤零零地挂在发间,随着步伐晃荡,可那双眼睛,此刻亮得像淬了火的刀,死死盯着前方——城主府的朱红大门,没有半分怯懦,只有烧得更旺的怒火。
“城主,人带来了!”侍卫将琪琪格狠狠推到大殿中央,她踉跄着撞在一根雕花石柱上,后背传来钝痛,却咬着牙没哼一声。侍卫单膝跪地,腰间的马刀撞在石地上,声音刺耳。
图蒙坐在虎皮宝座里,那张虎皮的眼珠还没剜掉,木楞地盯着殿门。他手里端着一只精致的银碗,马奶酒的膻气混着汗味飘满大殿,见被押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先是眯眼打量了片刻,随即“啪”地把碗砸在案上,酒液溅在铺着狼皮的桌布上,发出傲慢的大笑:“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科科沁草原的‘萨日朗’—— 琪琪格公主呀!没想到啊!我只是派了三队人去骚扰不听我劝说的部落,没成想还有额外收获,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琪琪格扶着石柱站直,抬手抹去嘴角的尘土,抬起下巴盯着图蒙,声音冷冽:“图蒙叔叔?我该叫你‘叔叔’,还是叫你舔拓跋狼靴子的走狗?”
这话像烙铁,狠狠烫在图蒙脸上。他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猛地从宝座上站起来,脸色从红至白只有一瞬。他大步走到琪琪格面前,粗糙的手掌像铁钳般攥住她的下巴,指节用力,面露狰狞,几乎要把她的下颌骨捏碎:“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在岱钦怀里撒娇、那达慕大会里秀马术让全草原喝彩的公主吗?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命都是我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去矿坑,让那些矿工好好‘伺候’你!”
琪琪格的下颌骨疼得发麻,却硬生生梗着脖子,眼神更冷了:“矿坑?你以为我会怕吗??我是长生天最优秀的儿女,有着全草原最硬的脊梁!图蒙!我父亲当年怎么信了你这白眼狼,让你掌管大片草原?他给你牛羊,给你兵甲,甚至在你私吞贡品时,都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心疼你这个亲弟弟!你就投奔拓跋狼?这样报答你的哥哥??”
她顿了顿,声音里满是嘲讽:“还有我哥哥!你私通北漠,瞒着哥哥,让拓跋狼的人抢了咱们北狄的商队,哥哥愁了好几夜,最后才决定‘放你一马’,他说‘都是亲叔侄,还是要给叔叔留条活路’。可你呢?现在残害部落族人,烧了乌兰部落的帐篷,抢了他们的牛羊,还把部落里的汉子都扔进矿坑——图蒙,你还配是‘北狄人’吗?你就是条咬主人的野狗!”
“野狗?”图蒙猛地松开手,琪琪格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倒。他盯着琪琪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指腹擦了擦刚才捏过她下巴的手指,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我告诉你,琪琪格,我早就受够了做岱钦的‘弟弟’,受够了看阿古拉那臭小子的脸色!他岱钦凭什么当大汗?就因为他那懦弱的善良?我图蒙胸有大志,智慧武力哪样不比阿古拉的强?我现在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我要感谢拓跋狼!!”
他转身走到宝座旁,缓缓坐下——阴鸷的笑起来:“琪琪格,当初我要娶你的,现在依然初心不改!三日后,我要在黑风城摆三天三夜的宴席,让所有部落都知道,岱钦最疼爱的女儿,成了我图蒙的女人!到时候,我会把消息传遍整个鸿蒙大陆!”
琪琪格挣扎着,无奈身上的绳子绑的太紧,手腕,脚腕鲜血直流,她气得浑身发抖。
她忍着疼痛,猛地朝着图蒙的方向撞去,动作又快又猛,可还没等碰到图蒙,旁边的侍卫就像饿狼般扑上来,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到在地,粗麻绳瞬间勒进皮肉,疼得她额头冒冷汗。
“放开我!”琪琪格挣扎着,头发散落在脸上,眼神依旧锋利,“图蒙,你别得意!父亲不会让你得逞的,哥哥也不会!他们会带着北狄的勇士,踏平你的黑风城,把你这个叛徒的头砍下来,挂在草原的敖包上,让长生天惩罚你!”
“阿古拉?”图蒙嗤笑一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里满是戏谑,“他这个懦夫,跟什么龙腾国来的师傅,学习龙腾文化’胆小怕事,做事唯唯诺诺,娘们一样的行为!哪有一点我北狄汉子的作风?上次让他救出李默,算他运气好,这次他再来,看我怎么收拾他!我黑风城的城墙,可不是他的刀能砍破的!”
他站起身,对着侍卫厉声吩咐:“把她带下去!关到西偏殿,用最粗的麻绳绑在柱子上,脚踝的铁链再加重十斤!让侍女给她洗漱,换上嫁衣——要是敢少一根头发,或者让她寻了短见,你们都给我去矿坑挖矿!”
“是!”侍卫们应得震天响,架着琪琪格就往殿外拖。琪琪格的脚后跟在青石板上划出两道血痕,她却依旧昂着头,大声喊道:“图蒙!你这个刽子手!你会遭报应的!北狄的草原不会放过你,长生天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图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脸上的戏谑渐渐变成狠戾。他拿起案上的银碗,将剩下的马奶酒一饮而尽,狠狠摔在地上:“来人!去给岱钦和阿古拉送信,就说三日后我娶琪琪格为妃,请他们来喝喜酒 —— 要是不来,我就每天杀一个北狄的俘虏,直到他们来为止!”
西偏殿比琪琪格想象的更狭小,土黄色的墙壁上布满裂痕,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透进微弱的光。
侍卫将她推到房间中央的石柱旁,用手腕粗的麻绳将她紧紧绑在柱子上,麻绳勒得她胸腔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公主~,别白费力气啦!”一个侍卫冷笑着说,手里的铁链 “哗啦” 缠在她的脚踝上,又加块沉甸甸的铁球,“城主说,你要是闹的厉害,就把你扔去喂矿坑里的恶犬——那些狗,可是好久没吃过人肉了。”说完,他转身关上门,上了两道锁,脚步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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