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南疆?凰峒谋变(1/2)

南疆?凰峒谋变

拓跋瑾坐在吊脚楼的竹桌旁,捏着枚白玉棋子,却没往棋盘上落——桌对面的烛火跳动着,将他的身影映在竹墙上,看着像尊沉默的雕像。

“门主,玉衡公子传来消息,嘎隆已经动身了,预计片刻会到。”暗卫单膝跪在隐在竹梯旁,声音压得极低,“您楼外的侍卫和杂役都已被玉衡公子支走,只留了黑门的人在外守着,确保没人靠近。”

拓跋瑾抬眼,将白玉棋子放回棋盒,发出“嗒”的轻响:“知道了。你去门口等着,见他来了,直接带进来。”

“是。”暗卫躬身退去,竹梯轻晃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拓跋瑾起身走到竹窗前,推开一条缝隙。外面的雾气更浓,廊下的灯笼晕出一团暖光,将青石板路照得朦朦胧胧。他摩挲着窗沿的竹纹,心里盘算着——嘎隆是南疆大祭司,掌管着巫蛊师和半数军队指挥权,这些年一直不服赤凰,野心早就在心里生根发芽。只要给够诱惑,再戳中他的软肋,这步棋就不会走歪。

约莫过了两刻钟,门外传来轻响。

暗卫引着个穿黑袍的男子走进来,那人头戴银质祭司冠。他脸膛黝黑,眼窝深陷,手里握着根雕花杖,杖头的宝石在烛火下泛着幽蓝的光 —— 正是南疆大祭司嘎隆。

“瑾公子倒是好兴致,已经成为赤凰的‘男宠’,竟然在这吊脚楼里安稳下棋。” 嘎隆刚进门,目光就扫过桌上的棋盘,语气里带着试探。

他没坐,反而走到竹窗前,假意看了眼外面的雾,实则在观察这阁楼的布局——他不信拓跋瑾会毫无防备地见他。

拓跋瑾坐在原位没动,抬手示意他坐:“大祭司深夜到访,总不能让你站着说话。至于安稳……在这里,想安稳,就需要先把不安稳的人解决掉,不是吗?”

嘎隆挑了挑眉,走到竹桌旁坐下。他指尖摩挲着杖上的蓝宝石,那是历代大祭司的信物,也是他权力的象征。

“瑾公子让暗卫带的话,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的。”他抬眼看向拓跋瑾,眼神锐利,“你说要助我成为南疆国主,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说,会掉脑袋的。”

“我从不说空话。”拓跋瑾拿起茶壶,给嘎隆倒了杯茶,茶水泛着淡淡的草药香——是玉衡特意准备的。

“大祭司在南疆经营这么多年,巫蛊师、兵众、半数都听你的,祭祀权也在你手里,可偏偏要屈居赤凰之下,还认这个“淫乱”女人为‘干妈’,难道你就甘心一直这么下去??”

嘎隆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他确实不甘心——赤凰这个臭女人没有半点治国能力,不过是靠着赤圣女的血统,才坐上国主之位,论谋略、论掌控力,哪点比得上他?这些年,他看着赤凰沉迷酒色,把南疆的政事搅得一团糟,心里早就有了取而代之的念头。

“我自然不甘心。” 嘎隆放下茶杯,声音沉了几分,“但赤凰毕竟是南疆圣女后裔,族里还有不少老臣护着她。我原本的计划,是慢慢熬,慢慢熬”嘎隆脸色阴鸷凶狠,“先给她爱的酒里加‘蚀心散’,让她慢慢失智;再用罂璃膏勾着她,让她离不开男宠,越来越荒唐。等她彻底成了没自主能力的人偶,我再以‘辅佐’的名义,接过南疆的权柄。”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里面就是蚀心散,无色无味,掺在酒里,预计再过两年就能让她记不清事,就能让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我已经给她用了一年之久了,她最近已经是越来越懒,连部族议会都很少参加了?”

拓跋瑾扫过那瓷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祭司倒是有耐心,可惜,太慢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锐利,“赤凰现在虽然荒唐,可她手里还有几万兵众,金花阿奶虽然不管事,却握着圣女族的长老权。你等的时间越久,万一中间出了岔子——比如赤凰突然醒悟,或者金花阿奶出面阻止,你之前的所有铺垫,不就全白费了?”

嘎隆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风险,可他一直觉得,赤凰已经沉迷享乐,不可能醒悟。拓跋瑾的话,一下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

“哦?那瑾公子有更好的方法?” 嘎隆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他知道,拓跋瑾既然敢说这话,就一定有更稳妥的办法。

“干脆利落,直接动手。”拓跋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赤凰的禁卫军虽然多,可你手里有也两万士兵、三千追随者,还有两百多巫蛊师 ——这些力量,足够控制凤凰峒整座城。我的人,会帮你解决掉她身边的死忠,再控制住金花阿奶和赤媚。只要赤凰一倒,你以大祭司的身份继位,名正言顺,那些老臣就算有意见,也不敢反对。”

嘎隆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看着拓跋瑾,眼神里满是犹豫:“可……可赤圣女族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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