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北狄？魂归重生（2/2）

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 “看着”那铁钩勾住她的肋骨，一点点往外拉，她能“感觉”到骨头与肉分离的撕裂感，能“看到”鲜血顺着铁钩流下来，染红了她的鹿皮长袍。

“疼就喊出来，孩子！”萨满奶奶的声音带着急切，“别憋着！这不是真的疼，是神灵在帮你‘卸下’普通人的肉体！你要接受它，不是反抗它！”

布顺达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紧接着，她又“感觉”到一把刀子划开了她的胳膊，肉被一点点剔除，骨头露出来，泛着惨白的光。她想动弹一下，却“动”不了，只能任由那看不见的手在分解她的身体——腿被切成小块，手臂被分开，连眼球都被“摘”下来，眼前一片漆黑。

“别怕，布顺达！”萨满奶奶的声音像一道光，穿透了漆黑的混沌，“你看，神鸟来了！它们会把你的碎块带给神灵，神灵会吃掉你的‘凡人肉’，留下你的‘白金骨头’！这是好事，这是你要重生的征兆！”

布顺达在一片漆黑里似乎“听”到了神鸟的叫声，亲切温和。她“感觉”到几只神鸟落在她身边，叼着她肢体的碎块，慢慢飞远。紧接着，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她，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像阳光，像母亲的怀抱。她感觉到自己的 “白金骨头” 被一点点拼起来，重新长出肉，重新有了温度，眼球也被“装”了回去，眼前重新出现光亮——不是毡房里的火光，是一片金色的草原，草原上站着许多模糊的身影，有长生天，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神灵。

“布顺达，你太棒了，孩子，你通过了第一关！”长生天的声音从金色的草原上传来，温和中带着威严，“接下来，是神灵的考验。”

话音刚落，布顺达就被四十根钉子扎进身体，从指尖到脚尖，每一根都带着刺骨的疼。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但却咬牙没出声，她想着萨满奶奶说的 “痛苦是神灵的考验”。

“好孩子。”罕-呼日穆斯塔的声音传来，“你有一颗善良又坚定的心。现在，该让你的辅助神来帮你了。”

布顺达 “抬起头”，看到一只黑熊从草原的尽头走来，身后跟着一头海象，还有一只雄鹰。它们走到她身边，黑熊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海象发出温和的叫声，雄鹰落在她的肩膀上。

“这些是你的辅助神。”萨满奶奶的声音又出现了，带着欣慰，“熊会帮你治愈受伤的人，海象会帮你祈求雨水，雄鹰会帮你看到远方的危险。它们会永远跟着你，陪着你。”

布顺达“伸出手”，摸了摸黑熊的头。就在这时，金色的草原开始消散，她重新“回到”了毡房里，柏枝的火已经灭了，毡房里很暗，可她却能清楚地看到地上的羊毛垫，看到青铜碗里的残渣，甚至能“看到”毡房外，萨满奶奶正坐在石头上，念着祷词。

她慢慢睁开眼睛，额头的松烟符号还在，却好像多了些温度。她试着站起来，腿不软了，胃不疼了，喉咙也不渴了——不是肉体的恢复，是一种从灵魂里透出来的轻盈。她走到毡房门口，推开了门。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看到萨满奶奶站起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欢迎你回来，我的孩子。不，现在该叫你‘布顺达萨满’。”

布顺达看向远处的草原——她能“听到” 风里地灵的声音，说 “草原的草要枯了，该求雨了”；能“看到”东边的山坡上，有几只小羊生病，需要草药；甚至能 “感觉到”阿古拉的穹庐里，阿古拉正在和岱钦讨论边境的事，眉宇间带着担忧。

她的气质变了。以前的布顺达，眼神里总充满坚韧又温暖的笑意，说话时温温柔柔；现在的她，眼神平静，她能看透生死，看透自然的规律，嘴角不再有笑容，却也没有冰冷，只是一种淡然的平静。她穿着鹿皮长袍，站在阳光下，坚定又从容。

“奶奶，”布顺达的声音比以前低沉些，带有一种安定力量，“我能听到地灵的声音，它们说草原需要雨水。我也能看到东边的羊生病了，需要一些草药。”

萨满奶奶点了点头，眼里满是骄傲：“这就是萨满的能力，布顺达。你现在是神灵的使者了，是草原人民的信仰支柱。” 布顺达抬起头，看向天空说，“萨满奶奶你看，辅助神来了。”

萨满奶奶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一只雄鹰在天空盘旋后落在她的肩膀上，一只黑熊从远处的树林里走出来，静静地站在她身边，还有一头海象——虽然草原上没有海，但她能“感觉”到海象的气息，在布顺达需要的时候，它会出现。

萨满奶奶惊讶了一下，但这表情转瞬即逝，她自己只拥有“雄鹰”和“黑熊”也就是治愈和预知的能力，可布顺达竟然还拥有“海象”这说明她可以帮助到草原风调雨顺。

“以后，你要护着这片草原，护着长生天的子民。” 萨满奶奶握住布顺达的手，“阿古拉一定是个英明君主，你要帮助他，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和睦。”

布顺达看着远处的穹庐群落，眼神坚定：“我会的，奶奶。我会用神灵给我的能力，守护这片草原，守护每一个人。”

阳光洒在布顺达身上，她额头上的 “腾格里”符号泛着淡淡的光。她的身影像一道屏障，像一种信仰。从这一刻起，布顺达不再是那个只会教牧民鞣制皮料的姑娘，她是布顺达萨满，是长生天的使者，是草原的守护者 —— 她的眼睛能看透生死，她的心能容纳自然，她的力量，将护着这片草原，走过未来的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