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玄狐现身，短兵相接（1/2）

萧景珩收到沈静姝密信时，正在听取暗卫对那名昏迷影卫的持续监测汇报。信中所提及的“檀香混药味”的特殊气味，以及柳氏远房表亲送信的关键线索，如同两道强光，瞬间照亮了迷雾中的某个角落。

“查！”萧景珩眸中寒光迸射，立刻下令，“重点排查安国公府内所有可能与柳氏有旧、且近期行为异常，尤其是有条件接触檀香和药材的下人！特别是婆子、嬷嬷之流！还有，立刻去冷院，提审柳如眉！本王要亲自问问她，那个‘远房表亲’究竟是何方神圣！”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一张针对“玄狐”的无形大网在安国公府内部悄然撒开。而萧景珩则亲自前往阴森冷寂的冷院，那里关押着或许知晓部分真相的柳氏。

安国公府内，沈静姝也并未坐等。

她以彻查沈静怡被掳案、肃清府内隐患为由，开始了新一轮、更为精细的人员排查。她并未大张旗鼓，而是借着处理日常事务、巡查各处的机会，暗中观察每一个接触到的下人，尤其是那些在府中有一定年资、掌管着某些具体事务的嬷嬷和管事娘子。

碧玉和小禾也被分派了任务，利用她们与其他丫鬟仆役的交往，不动声色地打探消息，留意是否有人的行为举止、日常用度出现异常，或者近期频繁接触过特定的香料、药材。

空气仿佛凝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着府邸。

午后，沈静姝正在库房核对一批新入库的锦缎，负责管理府中器皿摆设、兼带保管一些日常用度的张嬷嬷端着账本前来禀事。

这张嬷嬷在府中已有近二十年，原是柳如眉提拔起来的人，但柳氏倒台后，她表现得颇为安分，交卸权力也算爽快，加之其管辖的器物房一向井井有条，沈静姝便暂未动她。

此刻，张嬷嬷低眉顺眼地汇报着几样瓷器修补的用度，言辞清晰，条理分明。然而，就在她微微躬身，将账册呈递给沈静姝的瞬间，一阵极轻微的、似有若无的淡雅香气，混杂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药草清苦味，飘入了沈静姝的鼻尖。

檀香混药味！

与翠儿描述的一般无二！

沈静姝心中剧震，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带着一丝赞许的笑意接过账册，随口夸赞道：“张嬷嬷办事果然稳妥，这账目清晰得很。”

张嬷嬷谦卑地垂下头：“大小姐过奖了，都是老奴分内之事。”

沈静姝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账册，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说起来，前几日我恍惚听人提起，仿佛见嬷嬷家中有人来探望？可是家中有什么事？”

张嬷嬷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随即抬起头，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无奈：“劳大小姐挂心，是老家一个不成器的侄儿，来京城谋生路，寻到府上求老奴帮衬一二，让大小姐见笑了。”

“哦？亲戚投靠也是常事。”沈静姝合上账册，递还给她，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若有什么难处，嬷嬷也可与我说说，府里能帮衬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不敢劳烦大小姐，些许小事，老奴还能应付。”张嬷嬷连连摆手，接过账册，行礼后便躬身退了出去，步伐看似平稳，但沈静姝敏锐地注意到，她退出房门时，袖口有着极其细微的颤抖。

是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张嬷嬷，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代号“玄狐”的影卫！她利用管理器皿房之便，接触檀香和药材合情合理，不易引人怀疑。而那所谓的“侄儿”，恐怕就是传递消息的同伙！

沈静姝立刻返回自己院落，准备将这一重大发现通知萧景珩。然而，她刚踏入院门，就感觉到一丝异样——太安静了！平日里守在院口的婆子不见了踪影，连洒扫的小丫鬟也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