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京城惊变，步步为营（1/2）

七日的风尘仆仆，沈静姝与百骑精锐终于望见了京城巍峨的轮廓。然而，往日车水马龙的城门此刻戒备森严，守城官兵的衣甲制式分明是镇国公府的亲兵，城头飘扬的更是皇后的凤旗，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小姐，情况不妙。”荆锋勒住马缰，神色凝重，“京城已落入皇后掌控。”

沈静姝目光锐利地扫过城墙上的布防，冷静道：“强攻无益，我们绕道西郊，从密道入城。”

众人调转马头，悄无声息地没入城西的云雾山。这条密道还是“地藏”交代的慕容锋旧日退路，入口隐藏在一座荒废山神庙的神像之后。在火把微弱的光线下，一行人鱼贯而入，在狭窄潮湿的通道中艰难前行了约半个时辰，方才从安国公府后花园的假山石洞中钻出。

“小姐！”早已在此焦急等候的碧玉立刻迎上，眼圈泛红，“您可算平安回来了！”

“长话短说，现在情况如何？”沈静姝一边快步走向书房，一边扯下沾满尘土的斗篷。

碧玉紧跟在后，语速飞快：“三日前，皇后娘娘突然发难，以‘陛下龙体欠安，需清除朝中奸佞，以正视听’为由，软禁了陛下。镇国公爷接管了京城全部防务，五城兵马司和各大城门都换上了他们的人。如今京城只许进，不许出。”

沈静姝冷笑：“‘清君侧’？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朝中诸位大人是何反应？”

“大部分官员都被变相软禁在各自府中，不得随意走动。不过…”碧玉压低声音，“端妃娘娘设法派人传了话出来，说…太后娘娘也被困在慈宁宫，不得外出了。”

沈静姝脚步微顿，这倒是个新情况。她原以为皇后与太后同气连枝。

书房内，多日未见的沈崇正站在窗前，虽被软禁府中，这位安国公的脊背依旧挺直，只是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色。

“父亲。”

“回来就好。”沈崇转过身，仔细打量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北境战事…？”

“殿下大获全胜，已阵斩赵德明，击溃戎族联军，此刻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沈静姝言简意赅，“当务之急，是稳住京中局势，在殿下回京前，确保陛下安危，避免皇后狗急跳墙。”

沈崇颔首，眼中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为父虽被困于此，但经营多年，尚有些许人脉可用。禁军右卫副统领陈明，是为父旧部，或可一试。你需要为父做什么？”

“请父亲设法联系陈将军，探明禁军中还有多少忠诚可靠之士。我们需要里应外合。”沈静姝目光坚定，“此外，府外还需有人传递消息，联络其他忠于陛下的臣子。”

“此事交给为父。”沈崇郑重应下。

当夜，一个身影借着夜色掩护，悄悄从后门潜入安国公府，竟是端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素心。

“沈姑娘，”素心神色紧张地递上一枚令牌，“娘娘命奴婢务必将此物交到您手中。这是可以通行宫禁，尤其是慈宁宫的令牌。娘娘说…或能对姑娘有所助益。”

沈静姝接过这枚沉甸甸的令牌，心中明了。端妃这是在向她，也是向即将凯旋的萧景珩示好，在这场政变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次日，沈静姝换上端妃宫中宫女的服饰，持令牌顺利进入气氛压抑的皇宫。宫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的侍卫皆面色冷峻，眼神警惕。

慈宁宫外守卫尤其森严，但在验过端妃的令牌后，侍卫还是放行了。

昔日威严华贵的慈宁宫正殿，此刻显得有些冷清。太后独自坐在软榻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