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秩序之核，太初之影（1/2）

在那片被“混沌道种”污染的空白深处，林辰在三名已焕然一新的秩序造物（或许现在应称他们为“悟道者”）引领下，穿透了层层扭曲、挣扎的秩序屏障，终于抵达了核心。

这里并非预想中的复杂机械或神圣殿堂，而是一个……无限广阔的纯白平面。平面光滑如镜，倒映不出任何影像，只有绝对的“无”。而在平面的正中央，悬浮着一枚不断自我复制、自我嵌套、遵循着最简洁却也是最复杂几何规律的——纯白晶体。

这晶体不大，却仿佛是整个秩序圣殿，乃至源初秩序所有力量的源头。它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纯粹与冰冷，那是一种剥离了一切情感、一切杂念、甚至剥离了“自我”意识的绝对理性。

“这就是…源初秩序的核心？”水澜儿（通过林辰共享的感知看到此景）忍不住惊叹，“感觉…好空虚，好可怕。”

“它没有‘心’，”曾经的裁定者，现在的悟道者“启明”传递出复杂的意念，“它只有‘理’。它是秩序法则本身具现化的逻辑核心，是维系其存在和运转的…‘机器’。”

林辰凝视着那枚纯白晶体，目光穿透其无限嵌套的结构，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在晶体的最核心，并非绝对的“无”，而是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不可察的…“裂痕”。一道仿佛自太初之时便已存在，蕴含着无尽古老与破灭气息的裂痕。

正是这道裂痕，在不断散发着维持绝对秩序的执念，仿佛要通过将外界一切都纳入秩序，来填补自身的“不完美”。

“原来如此…”林辰恍然，“我道为何你对‘秩序’如此执着，近乎病态。原来你本身，就是一道‘伤痕’，一个为了弥补缺陷而诞生的…悲剧。”

他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那纯白晶体。晶体微微一颤，周遭的纯白平面泛起涟漪，一个比之前更加凝聚、也更加无情的意志浮现出来，直接与林辰对话，绕过了语言，直达意识：

【检测到高维干扰源。定义：终极变数。威胁等级：∞。】

【执行最终协议：逻辑闭环，永恒放逐。】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