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争取支持，心声助力（2/2）

人群沸腾。

林越趁机从包袱里掏出一叠木牌，递给身旁的商户：“写上‘待减赋开张’，挂门口。不开工可以，但得让全城知道——不是咱们不想活，是这税逼得人没法活。”

第一家挂的是王婆。

她颤巍巍把木牌钉在豆腐坊门框上，回头看了林越一眼：“我儿子昨夜问我，娘，咱们还能吃上热饭吗？我说，能。因为有人替咱们说话了。”

越来越多的店铺挂出木牌，整条街像被点燃了一样。

第二天一早，林越带着民议团二十多人，从城南走到城北，每到一处，就有人加入队伍。张阿婆走在最前头，抱着那口铁锅，像举着战旗。

路过府衙时，知府站在二堂窗后，看着底下越聚越多的人，手里的茶杯凉了都没察觉。

“大人，”小吏低声提醒，“周家的人刚来过，说要请您过府议事。”

知府没动，只问：“林越现在在哪儿？”

“在鼓楼底下，正给百姓念《减赋十问》。”

知府闭了闭眼：“他这是……要把全城的嘴，都变成他的喇叭。”

小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压一压？”

“压？”知府苦笑，“你听见昨天那句话了吗？‘民力有尽，苛政速止’。我不是没试过当聋子，可天都开口了，我装得了一时，装得了一世？”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再说了……我也怕。”

城东一处深宅，周文远坐在堂中，脸色阴沉。

一名心腹跪在堂下：“老爷，城中已有七十三家商户挂出‘待减赋开张’木牌，民议团今日要巡行全城，百姓纷纷响应。”

“林越呢？”周文远冷冷问。

“在鼓楼，正带着人喊口号。”

“口号？”周文远冷笑，“一群泥腿子，也配谈治国？”

心腹低头：“可……昨夜茶楼那声‘天示’，连刘乡老都倒向他们了。”

周文远猛地拍案：“天示？那是妖言！是林越勾结术士，装神弄鬼！”

“可百姓信啊……”心腹小声说，“李记布庄的掌柜今早让人传话——若不减税，他家祖传的织机，一把火烧了也不交一文。”

堂内死寂。

周文远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鼓楼方向攒动的人头，声音低沉：“他以为，靠几句天音，就能动摇江州百年规矩？”

心腹不敢接话。

“传话下去。”周文远转身，眼神如刀，“今晚子时，召集所有依附我周家的士绅，城西祠堂议事。我要让林越知道——天能说话，人，也能让天闭嘴。”

与此同时，鼓楼下。

林越正念到《减赋十问》最后一句：“如果这税不改，我们的子孙后代，是不是连一口热饭，都要跪着求？”

话音未落，胸口又是一阵发烫。

他知道，系统又要干活了。

他没躲，反而挺直了腰，抬头看向天空。

人群安静下来。

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民心所向，天必应之。”

张阿婆忽然举起铁锅，高声喊：“我们不走！我们等减税！”

“我们不走！”

“我们等减税！”

呼声响彻街巷。

陈风站在人群后，看着林越被百姓簇拥在中央，嘴角扬了扬。

林越却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系统，现在连捧哏都学会了？

下次能不能给点实际奖励？比如……一碗热干面？

他刚想完，胸口又是一热。

远处，一名正在收摊的面摊老板突然抬头，喃喃道：“我怎么……突然想做碗热干面？”

他挠了挠头，揭开锅盖，麻利地抓起一把面扔进滚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