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新的挑战,暗流涌动(1/2)

林越盯着那双泥鞋,已经整整一个时辰。

它歪在墙角,一只脚尖朝上,像在抗议什么。昨夜的雨还在滴答,水珠顺着屋檐滑下来,正好砸在鞋帮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跟甲方开会时敲桌子一模一样。

他猛地抬头,视线扫过空荡的屋子。没人。只有窗纸上晃着几道树影,随风轻轻摆动,像是在比划ppt。

“系统?”他小声试探,“你还在吧?”

胸口没反应。视网膜上也没弹窗。连个“检测到用户焦虑”都没有。

“好家伙,装死是吧?”他翻了个白眼,“昨天还说‘静默模式’,搞得跟特工接头似的,结果今早连个屁都不放。”

话音刚落,门被叩了三下。

不急不缓,节奏精准得像打卡机。

林越眼皮一跳。昨晚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十几个村民跪在院外,火光照着他们脸上的沟壑,有人捧着米,有人拎着腊肉,最前面的老汉哆嗦着手,嘴里念着“谢恩”。

然后天上飘来一句“民之所愿,不可负也”。

他当时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国产神剧片场。

“别开门。”他对自己说,“装睡,装病,装魂飞魄散。”

门外的声音又来了,这次是陈风:“林兄,西街张员外来了,说是专程送书院地契。”

“哪个张员外?”

“就是那个去年因强占水渠被您当众训过的。”

林越嘴角一抽:“哦,原来不是来感谢的,是来报仇的。”

他趿拉着另一只完好的鞋走出来,门开一条缝。陈风站在外面,手里捏着一张红纸,眉梢微压。

“他说要捐千亩良田,建‘越公书院’,还带了族中子弟二十人,全穿着白衣白帽,看着像办丧事。”

“办的是我的丧事吧。”林越冷笑,“我还没死呢,就开始立祠了?”

陈风低声道:“不止他。东村李财主送来五百两银子,说要资助您进京述职;北巷王秀才写了篇《越公颂》,准备刻碑立于城门口。还有三个陌生面孔住进了悦来客栈,自称是外地学子,想拜您为师。”

林越听得脑仁疼:“我现在是慈善基金会理事长还是民间宗教头子?”

“更麻烦的是。”陈风从袖中抽出一份名单,“这些人里,七成和周太傅门生有往来账目。另外三人,昨夜被人看见进了守旧派在江州的联络点。”

林越沉默了。

他想起昨夜系统那句“潜在社会影响力危机”。当时他还以为是提醒他少吐槽食堂饭菜,现在看来……

“它们不是来捧我的。”他缓缓道,“是来架我的。”

一旦接过地契、收下银子、答应收徒,他就不再是那个“被迫成神”的倒霉进士,而是主动结党营私的权臣苗子。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解读成政治宣言。

“天音”救了他一次,也可能害死他十次。

“从今天起。”他眯起眼,“三不原则:不见陌生人,不碰钱,不说话。”

“不说话?”

“能哼就哼,能点头就点头,实在不行就装聋。”

陈风忍不住笑了:“那你打算怎么解释突然闭门谢客?”

“就说……”林越想了想,“身心俱疲,需要静养。”

“他们会说你是心虚。”

“那就让他们说。”林越靠着门框,语气忽然沉了下来,“总比我说错一句话,又让谁跪下来强。”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沈知意踩着一辆木轮车进了巷子,车轱辘嘎吱作响,像个移动杂货铺。她穿着素色绸裙,腰间却挂着两个布包,一个装算盘,一个装账本。

“哟,两位在这演苦情戏呢?”她跳下车,拍了拍手,“外头都传遍了,说林大人拒收万民伞,清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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