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偶遇刺客，心声预警（2/2）

“……确定是他？”

“千真万确。刚从醉香居出来，进了客栈，没多久就有人跳窗逃了。禁军现在还在搜后巷。”

“好。既然他能通天音，那就不能留。今晚必须结果了他。”

林越耳朵竖了起来。

来的是两骑，停在巷口。马上的人穿着便服，但腰板挺得笔直，像是官差。说话的那个声音沉，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我已经派了人进去。只要他露头，一击毙命。”

“别搞出太大动静。天音一事尚未查明，若他真是天选之人……”

“天选？不过是个会装神弄鬼的书生。真有天意，为何不降在周太傅身上？反倒选个懒散无为的进士？荒谬。”

林越听得牙痒。

周太傅？那老头在京里天天写弹劾奏折，把他当“祸乱朝纲之源”，结果现在连江州的人都拿他当靶子？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吐槽了两句“减赋是好事”“老头叨叨烦死了”吗？怎么就成了全民公敌？

他手指慢慢攥紧。

草堆外，马背上的人又道：“你的人可靠？”

“放心。他从不失败。而且……”那人顿了顿，“他听不见天音。”

林越一愣。

听不见？

所以他不怕“天示：护佑贤臣”那一嗓子？难怪刚才刺客愣了一下还能继续搜——因为他根本没听见那句话？

他忽然明白了。

这刺客不是被吓退的，是被干扰了。而真正能杀他的，是那些听不见天音的人。

他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

得走。现在就走。

他慢慢挪出草堆，尽量不发出声音。脚踝疼得厉害，但他不敢出声。绕到药铺后墙，翻过一道矮篱，进了另一条更窄的巷子。这里堆着泔水桶，味儿冲鼻，但他顾不上了。

走出百步，前方出现一座破庙，门半塌，匾额歪斜，写着“昭灵”二字，下面的字被苔藓盖住了。庙门虚掩，里头黑黢黢的。

他犹豫了一秒，推门进去。

地上积着灰，香案倒了半边，神像缺了只手。他靠在墙边坐下，喘了口气。总算有个遮头的地方。

他摸出那本书，封面烫得几乎拿不住。

“系统，”他低声说，“你要是真懂人性，现在就告诉我——下一个来的刺客，能不能听见天音？”

书没回答。

但他知道答案。

他盯着庙门口那道月光，慢慢把书塞回怀里。

外头风起，吹得破庙门“吱呀”晃了一下。

他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