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迷药危机，知意被劫险象生（2/2）

裴砚站在旁边，看着天上还没散的箴言，一脸震惊：“刚才那个‘天怒’……是你搞出来的？”

“我哪有这本事。”林越把玉佩塞进袖子，“是老天自己看不下去了。”

裴砚不信，但也不追问。他弯腰捡起自己的图纸，发现上面沾了点灰，心疼得直皱眉：“这可是我画了三天的新式货架图……”

林越扫了一眼，随口说：“你这设计不行，承重不够，放不了太多货。”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裴砚瞪着他，又低头看看图，忽然点头：“你说得对，第三根横梁确实得加粗。”

林越懒得接话，转头检查沈知意的情况。她虽然醒了，但走路还有点晃，显然是药劲还没完全过去。

“先回市舶司。”他说，“你不能再在外面待着。”

“我不回去。”沈知意摇头，“钥匙我已经送进宫了，现在最安全的地方是西市。我要盯着流水。”

“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盯什么流水？”

“那也是我的事。”

“你是嫌命太长？”

两人正争着，裴砚忽然指着巷口：“那辆车……好像有点问题。”

林越走过去查看翻倒的马车。车板上有明显的撬痕，不是临时改装的。他伸手摸了摸车厢内壁，指尖沾到一点白色粉末。

和玄真子留下的茶底一样。

他眯起眼，把粉末捻了捻，又闻了一下。没味道，但皮肤接触后有点发麻。

“迷药。”他收回手，“不是一次性的，是持续释放的类型。这车早就准备好了。”

裴砚听得头皮发麻：“他们计划很久了？”

“不然呢？”林越冷笑，“你以为周太傅那种人会临时起意？他连我昨天吃了几碗饭都能打听出来。”

沈知意靠在墙边，声音虚弱但清楚：“他是想让我失踪，最好是在节庆当天。到时候账目混乱，银流不清，一口锅就能扣在我头上。”

“聪明。”林越点头，“可惜他忘了，老天不喜欢贪官，更不喜欢欺负女人的阴沟老鼠。”

话音刚落，头顶箴言终于消散。可就在最后一缕金光隐去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快马从北街疾驰而来，马上人穿着工部服饰，远远就喊：“裴大人！不好了！周府刚刚派人去户部调令，说要接管天机节所有银账交接记录！”

裴砚脸色变了：“他们要动手脚？”

林越站在原地，没动。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半块玉佩，放在掌心看了看，然后握紧。

“让他们接。”他说，“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一个字。”

沈知意扶着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要做什么？”

“做我一直该做的事。”林越抬头看向周府方向，“以前我以为躲着就行，现在我知道了——有人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枪不长眼。”

裴砚看看他，又看看沈知意，忽然笑了：“你们俩吵归吵，关键时刻还挺像一对。”

没人接这话。

林越扶着沈知意往市舶司走，脚步很稳。身后，那辆翻倒的马车静静躺在巷口，车轮还在缓缓转动。

一圈，又一圈。

马车底板的夹层里，一张折叠的纸条被风吹出一角，上面写着三个字：午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