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墨煞之怒（1/2）

废弃数据中心深处，服务器指示灯如同地狱的星辰，在绝对的黑暗中明明灭灭。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尘埃和一种更深沉的腐朽气息。墨煞悬浮在中央，他半张脸上的数据纹路以前所未有的亮度流动着，仿佛有绿色的岩浆在皮肤下奔腾。无数道污浊的、饱含痛苦与绝望的黑色气流，正从四面八方汇入他脚下的巨大法阵——那是由无数扭曲的代码和古老符文交织而成的“万怨噬心阵”。

阵法之中，无数模糊而痛苦的面孔在数据流中沉浮、哀嚎。有被骗光积蓄的老人的茫然，有被逼至绝境的赌徒的癫狂，有被剥夺器官者的极致痛苦，有被高利贷逼得家破人亡者的滔天怨恨……这些来自全球诈骗网络的负面能量，此刻都成了墨煞力量的源泉。

“对，就是这样…愤怒吧，怨恨吧！”墨煞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绝望的盛宴，他的声音带着电子混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你们的痛苦，你们的绝望，才是这个时代最真实的力量！齐风雅，赵公明，你们那套陈腐的正义，挡不住时代的洪流！”

与此同时，缅北，pp园区废墟之下，竟另有洞天。

这里比之前的地上园区更加戒备森严，也更加诡异。原本的电诈业务似乎只是幌子，深处隐藏着一座庞大的地下祭坛。祭坛风格古老，与周围现代化的设备格格不入，坛身刻满了与墨煞脸上纹路同源的符文。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身形瘦削如鹰隼的男人，正闭目盘坐在祭坛中央。他面容阴鸷，十指指甲乌黑锐利，正是墨煞座下黑蝠使者。他周身缭绕着淡淡的黑气，与远在数据中心的墨煞气息同源。

突然，他睁开双眼，瞳孔竟是纯粹的漆黑色，没有一丝眼白。

“主人需要更多的怨念…”他嘶哑地低语，声音如同蝙蝠超声，“那些逃跑的‘猪仔’，还有那些碍事的救援人员…正是上好的材料。”

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关押着最新一批“不合作者”的囚牢外。这里关押的大多是不愿参与诈骗，或试图反抗逃跑的人，个个面带恐惧与绝望。

“你，出来。”黑蝠使者随意指向其中一个满脸泪痕的年轻人。

年轻人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黑蝠使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的恐惧，很有价值。”

他右手五指成爪，乌黑的指甲瞬间弹出，如同鹰隼的利爪——正是其成名绝技“黑鹰抓魂手”。他并未直接抓向年轻人，而是隔空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