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瓶伸冤 恶夫伏法(六)枯井渡魂,终局之战(2/2)

她面不改色,单手掐诀,灯盏中飞出三道金线,如同三把锋利的宝剑,精准地刺入井口铁盖的封印缝隙。一声,那尘封多年的铁盖如同脆弱的蛋壳一般应声而碎。

井水犹如一条咆哮的巨龙,冲天而起,三团幽蓝魂火如汹涌的波涛一般,裹挟着滔天怨气,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扑张怀素!老道不惊反喜,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如墨的陶罐,那罐身犹如被鲜血浸染过一般,密密麻麻地刻满了血色咒文。来得好!他狞笑着打开罐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如风中残烛般奄奄一息的王大毛,突然如离弦之箭般暴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如饿虎扑食般扑向老道。他胸口那尚未愈合的伤口,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迸裂开来,鲜血如倾盆大雨般洒在陶罐上。你——张怀素脸色大变,仿佛见到了世界末日。活人精血如恶魔般污染了法器,陶罐上的咒文开始如蛇一般扭曲融化。林淑怡的魂火在空中如受惊的飞鸟般一滞,突然如被磁石吸引般调转方向,将王大毛紧紧地团团围住。那些幽蓝的光芒宛如母亲的手,温柔地拂过他那溃烂不堪的伤口,竟让血流如被施了魔法般渐渐止住。

原来如此...齐风雅恍然大悟。王大毛体内残留的魂瓮邪力,此刻反而成了连接他与怨魂的桥梁。她立刻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灯盏上。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只闻一声怒吼,灯焰如火山喷发般暴涨,瞬间化作一只金光璀璨、气势磅礴的凤凰,如箭一般冲天而起。张怀素见状,脸色剧变,转身便如惊弓之鸟般想要遁走,却被井中突然伸出的无数苍白鬼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拽住。“不!这不可能!”他惊恐万状,满脸不可置信,因为他骇然发现,那些鬼手上竟然浮现出熟悉的血色符文,那符文如同狰狞的恶魔,正是他当年亲手刻在魂瓮上的禁咒。金光凤凰如泰山压卵般当空落下,将老道与怨魂一同笼罩其中。没有惨绝人寰的惨叫,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如雪遇朝阳般的无声消融。当光芒散尽时,地上只剩下一堆灰白的骨灰,如被风吹散的尘埃般,轻飘飘地落在满院朝露中。齐风雅如泄气的皮球般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王大毛则如死狗一般躺在不远处,胸口微微起伏,仿佛风中残烛。最令人惊异的是,三团幽蓝魂火如幽灵般环绕着他缓缓旋转,每一次流转都如同甘霖润泽大地,让他那如死灰般的脸色逐渐好转一分。

“以怨魂本源反哺生人……”齐风雅轻声呢喃,仿佛那是一句神秘的咒语,“林淑怡,你这是何苦……”魂火中,女子模糊的面容若隐若现,唇角微扬,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竟是个释然的笑容。随后,三团魂火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化作无数璀璨的光点升向天际,在朝阳映照下,仿佛金色的细雨洒落人间。

七日之后,王大毛在栖心民宿的厢房里悠悠转醒。窗外,一树桃花如天边的云霞般绚烂夺目,开得正艳。枕边,一盏青铜古灯静静地躺着,灯芯早已熄灭,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他摸了摸胸口,惊讶地发现伤痕竟已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疤痕,宛如岁月的印记。更神奇的是,多年来如恶魔般纠缠他的腰椎顽疾,此刻竟如被施了魔法般,再无半点痛楚。

院中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仿佛是一阵轻柔的风。齐风雅端着药碗,宛如一位优雅的仙子,推门而入。见他醒来,也不惊讶,只是微微一笑,宛如春日的暖阳,淡淡的道:“能起身就把药喝了。”“齐老板,我这是……”王大毛一脸疑惑,仿佛迷失在梦境之中。

林淑怡耗尽最后一丝纯净魂力,犹如燃烧殆尽的蜡烛,替你拔除了阴毒。她轻轻地将药碗放在床头,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她兑现了诺言,虽然十年阳寿如流星般转瞬即逝,但安稳活到寿终正寝...应该并非难事。

王大毛怔怔地望着窗外如霞似火的桃花,突然泪流满面,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龙虎山后山禁地,一盏沉寂多年的命灯,宛如沉睡的巨兽,突然地燃起一簇幽绿火苗。黑暗中,传来一阵沙哑的自语,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好一个齐风雅...好一个栖心传人...

(花瓶伸冤 恶夫伏法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