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艰苦修行,永不言弃(1/2)

风从峡谷入口处灌入,初始尚算柔和,但越往深处,速度便呈几何级数暴增!

风势变得狂暴而紊乱,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尖啸!

狂风卷起谷底的碎石砂砾。

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高速旋转切割着空气,打在两侧光滑如镜的石壁上,发出密集如暴雨般的噼啪声!

整个峡谷仿佛一条咆哮的风龙,要将闯入者彻底撕碎!

苏明站在峡谷入口,狂暴的罡风瞬间灌满了他的口鼻,让他呼吸都为之一窒!

褴褛的黑衣被吹得紧紧贴在身上,猎猎作响,破烂的布条疯狂抽打着他裸露的皮肤,留下道道红痕。

脚下的碎石在风力的推动下滚动不休,几乎站立不稳。

这就是......

他挥剑的地方?

“斩风......”

苏明低声念出李承欢的第一个要求,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握紧了手中的铁条,感受着那冰冷沉重的触感,深吸一口气,猛地踏入了峡谷!

“呜——!”

如同踏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

狂暴的罡风瞬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巨大的风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腰身猛地一沉,双脚死死钉在碎石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无数细小的砂砾如同冰雹般打在他的脸上、手上、身上,带来火辣辣的刺痛!

没有犹豫,苏明眼中厉色一闪,手臂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沉重的铁条猛地向前挥出!

目标,正是前方那一道道扭曲、狂乱、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罡风轨迹!

动作笨拙而沉重。

铁条破空,发出沉闷的呜咽,速度慢得可怜,轨迹更是僵硬笔直,毫无变化可言。

噗!

铁条毫无悬念地挥空了!

沉重的惯性带着他的身体向前一个趔趄,险些被狂暴的风卷倒!

那无形的风,在他挥剑的瞬间,早已改变了方向。

或从他身侧呼啸而过,或从他头顶、脚下诡异地绕过。

“再来!”

苏明低吼一声,强行稳住身体,再次挥臂!

这一次,他试图更快一点,更用力一点!

呜——噗!

依旧落空!

铁条撕裂的只是残影!

罡风如同最狡猾的精灵,在他力量爆发的瞬间便已溜走,反而卷起更大的砂石风暴。

劈头盖脸地砸向他,让他睁不开眼,脸上瞬间多了几道细小的血痕。

一次,两次,十次,百次......

苏明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在峡谷入口处这片相对“温和”的区域,一次次挥动着沉重的铁条。

每一次挥动都倾尽全力,每一次都徒劳无功。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额头、鬓角、脊背汹涌而出,瞬间又被狂风吹干,带走大量热量,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手臂的肌肉如同被撕裂般酸痛肿胀,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虎口早已被粗糙的铁条边缘磨破,鲜血渗出,染红了锈迹斑斑的铁条,又迅速被风吹干凝固,形成暗红色的血痂。

他死死盯着前方流动变幻的风,试图捕捉它的轨迹,预判它的流向。

但风太快,太乱,毫无规律可言!

它时而如怒涛拍岸,势不可挡。

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诡异。

时而又化作无数细碎的涡旋,从四面八方拉扯撕咬!

“斩!斩!斩!”

苏明在心中疯狂呐喊,混沌之力在近乎枯竭的丹田内艰难催动,试图赋予铁条一丝力量或速度。

但那沉重死寂的铁条,对混沌之力的灌注毫无反应。

如同一个无底深渊,吞噬着他微弱的力量,自身却依旧沉重笨拙。

一千次,两千次......

太阳从峡谷缝隙中艰难地升起,又缓缓滑向西天。

苏明挥剑的动作早已变形,手臂如同灌满了铅块,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

双腿如同踩在棉花上,摇摇欲坠。

视线开始模糊,耳中充斥着罡风永不停歇的咆哮和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

“呼......呼......”

他拄着铁条,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混着血污和沙尘,在他脸上糊成一片。一万次?

他才勉强挥动了三千多次,已是油尽灯枯!

而那风,依旧在他眼前肆无忌惮地呼啸、流动、嘲笑!

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头。

这就是太虚剑的起点?

以凡铁斩无形之风?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承欢是在戏耍他吗?

就在他心神动摇的刹那,一道速度更快、轨迹更诡异的罡风猛地从侧面袭来。

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肋下!

“呃!”

剧痛传来,苏明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被这股巨力狠狠抽飞出去,重重摔在几丈外的碎石堆里!

铁条脱手飞出,当啷一声砸在岩石上。

他蜷缩在冰冷的碎石中,肋骨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嘴角再次溢出血丝。

身体的极限,意志的动摇,失败的屈辱。

如同三座大山,将他死死压住!

峡谷的罡风依旧在头顶呼啸,如同胜利者的狂笑。

放弃吗?

回到青云舍?

承认自己选错了路?

向墨阳子长老低头?

“不!”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带着血沫。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根躺在不远处、依旧冰冷沉重的铁条,眼中燃烧起近乎疯狂的火焰!

“李承欢......你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

他想起了昨夜岩腔中那惊鸿一瞥的剑光,那斩断桃蒂的极致精准!

那绝非虚幻!

他挣扎着,一点一点。

如同濒死的爬虫,挪动着剧痛的身体,朝着那根铁条爬去。

碎石硌着他的伤口,砂砾摩擦着血痂,每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痛苦。

但他眼中只有那根铁条!

终于,满是血污和泥土的手,再次死死握住了冰冷粗糙的铁条柄!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沉重感再次传来,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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