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名将之路（2/2）

“不是我用的漂亮，”杨帆纠正，“是同志们执行得好。狗娃分队诱敌深入，铁柱支队截断退路，永江的山区队堵住缺口——少了哪一个环节都不行。”

这话让所有指挥员心里热乎乎的。跟着这样的长官打仗，不抢功，不诿过，谁不愿效死力？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一个特殊客人冒险来到营地——他是辽南一支义勇军的代表，辗转百里，就为一件事：“我们司令想和杨将军合兵，请杨将军统一指挥！”

类似的请求越来越多。到年底时，自愿接受杨帆指挥的抗日武装已达十余支，总兵力超过八千人。延安方面专门来电，正式任命杨帆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总指挥”。

授衔仪式很简单，就在营地前的空地上。当周政委宣读任命状时，台下数千将士齐刷刷立正，目光炽热如炬。

杨帆接过印信，只说了三句话：“这印信，是烈士的血换来的。这职务，是同志们的信任。这条路，咱们一起走下去。”

没有豪言壮语，却让很多老兵湿了眼眶。他们想起了牺牲的战友，想起了走过的路，更想起了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会后，狗娃被叫到指挥部。杨帆递给他一本手抄的小册子：《游击战术十二则》。

“这是我总结的，你拿去，带着游击支队好好练。”杨帆顿了顿，“记住，你不仅是战士，将来也要成为指挥员。”

狗娃捧着册子，手微微发抖：“总指挥，我...我怕带不好...”

“谁天生就会？”杨帆笑了，“我像你这么大时，还不如你呢。”

这话半真半假。穿越前的杨帆虽是军事专业，但纸上谈兵终是虚；穿越这三年的血火淬炼，才真正让他懂得了什么是战争，什么是责任。

夜深了，杨帆独自巡视营地。哨兵在暗处无声敬礼，伤员帐篷里传来压抑的呻吟，远处传来狼嚎——那是侦察连约定的信号，表示一切正常。

他走到营地边缘的山岗上，望着沉沉夜色。三年时间，从五十人的土匪寨到八千人的正规军，这条路走得艰难，却一步一个脚印。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徐向前。“总指挥，还不休息？”

“睡不着。”杨帆轻声道，“老徐，你说咱们真能打赢吗？”

徐向前沉默良久：“我在苏区反围剿时，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一位老首长说——只要方向对，哪怕走慢点，总能走到。”

方向...杨帆望向东方。那里是桦甸，是辉南，是千千万万还在日寇铁蹄下的土地。但更远处，是延安，是全中国抗日的烽火。

“是啊，”他喃喃道，“方向对，就不怕路远。”

寒星点点，银河横亘。在这个冬夜，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的总指挥和他的参谋长，就这样静静站着，像两棵扎根黑土地的青松。

而远方的地平线上，曙光正在孕育。当太阳再次升起时，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将继续战斗——为了自由，为了尊严，为了一个民族不屈的魂。

名将之路，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传奇，而是一群人、一个民族，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史诗。杨帆和他的战士们，正是这史诗中最动人的篇章。